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么久以来的相伴,刘月早就习惯了霍青的这副样子,更何况在自己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那种依恋,相伴相随,故而无论对方怎样,那都是一种甜蜜的感觉,君心系我心,霍青的一举一动,亦喜亦忧,都无时无刻牵动着刘月的心。
而坐在一旁的秦茜,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看着坐在对面的霍青,那一脸的贫像,吧唧吧唧嚼的是有声有色,还不时的拿眼睛飘向自己,真想把那一盘子红烧肉都扣他头上。
夜已至深,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的壁灯,坐靠在床头的秦茜虽然手里拿着书,却心不在焉,低头看了看躺在一旁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同样满是心事望着天花板的刘月:“妹子,想什么呢?”
“想青哥”刘月不加思索的说道。
而一旁的秦茜听到这话却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文文雅雅的女孩子,竟然毫不避及,躺在床上,竟然开口就对身旁的人说自己想男人,而她口中所谓的那个男人,恰恰还就是近在咫尺隔壁房间的那个臭小子。
放下书本,秦茜向着一旁微微挪了挪身子:“你和霍青在一起多久了?”
竖起枕头,刘月也起身靠在床头,微微一笑:“快半年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秦茜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个问题,刘月不由的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双目微闭,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还记得那是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就在这个小区的售楼处,那时候,没人看的起我,突然有一天,他走进了售楼处的大厅,一身朴素的衣服,一双球鞋,短短的头发,一根根都竖着,浓浓的眉毛,坚挺的鼻梁,那英俊的面孔带着一丝笑容”。
刘月说着,看了看一旁倾听的秦茜,又是幸福的一笑:“就是在那个时候,刚刚在那里工作不久的我,迎了上去”说着用手指了指周围,接着道:“这间房子,就是他那时候买的,这也是我卖出的第一间房子,也是最后一间,从那以后,我就跟在了他的身边”。
月儿西落,四周无比的寂静,只有刘月那幸福甜美的声音,在娓娓道来。
默默的听着这个动人的故事,秦茜突然觉得霍青并不是平时想象的那样一个人,他有着自己的坚定,自己的道路,又或者有着自己所追求的梦想。
而眼前这个女孩,是那么的不幸,母亲的离世,从小就分担起家庭的担子。
而秦茜也明白了,为什么每当对方谈到霍青,便好像对未来充满了无比美好的希望,因为此时她,又是那么的有幸,因为她觉得,遇上霍青,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哇,好香啊!”
一阵如狼嚎般的声音,将秦茜从睡梦中吵醒,侧目看去,身旁一事空空,整齐的被褥叠放在脚边,一股饭香传来,肚子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将新磨好的豆浆放在桌上,抬头看到走出的秦茜,刘月微微一笑:“秦茜姐,热水已经烧好了,快去洗漱,豆浆在锅里,我去盛”。
揉了揉眼睛,撸着自己的短发,秦茜还有些癔症:“小月,天快亮才睡,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将新盛好的豆浆放在桌上,刘月甜甜的一笑:“我习惯了,快去吧,豆浆凉了就不好喝了”。
洗漱完毕,一碗热豆浆,几根油条,两个灌了鸡蛋的布袋,还有几张切开了的油饼,秦茜仿佛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小的时候,她自己都记不清,这种惬意的生活多久没有过了。
闲谈之下,时已过午,二女商议之后,决定去来个大采购,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本不想让秦茜出门的霍青,也是放弃了劝阻,诚心相陪。
虽然已入冬季,可临近新年,街上的行人依旧不少,自古至今,人们都有一个不太雅致,却又性情所致的习惯,对那些身材好,长得又漂亮帅气的人,在夏天的时候总爱看他们衣服包裹着的那凸翘之处,而到了冬天,却又恰恰相反,就喜欢找那些露在外面的地方去看,这一点,尤其体现在男人的那一对儿墙外桃花别样红的眼睛上。
时间不大,车便停在了闹市区的街边,几下关车门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再看到这一个高大帅气,两个青春靓丽的身影,更是目不转睛,羡慕嫉妒恨涌上心头。
如今的秦茜已经接受被安排的命运,索性放开了自己平时严谨的样子,一把拉着刘月的手笑着跑进了阵阵暖意的商场,被撩了单的霍青不由得一脸苦笑,随步跟了进去。
而就在这时,两个身影从不远处大楼拐角处走了出来,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平头方脸,白净的很,浓浓的眉毛三角眼,一身皮衣擦得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