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笑着对二人道:“二位远道而来,本侯照顾不周,还望二位勿要见怪!”
成公英连忙道:“侯爷最近肯定是夙兴夜寐,勤于沉思,没时间见我们俩也是可以理解的。”
马腾听他这话后一愣,暗思这人话里藏话,不但口蜜腹剑,而且还含沙射影!
他示意让营帐内的诸位都坐下来以后,道:“早就听闻韩遂麾下第一谋士成公英乃不世之才,今曰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成公英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亲自呈给了马腾。
马腾并未急着拆信,而是道:“本侯听说马夫带着他的虎豹骑烧了刘璋五万大军的粮草,不知是真是假。”
庞羲顿时窘得一塌糊涂,这马腾问的可真够直接的。但是庞羲也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得道:“我军一时大意,方才让那马夫钻了空子,侯爷见笑了。”
马腾哈哈大笑之后突然一脸严肃地道:“那你还来本侯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让那刘焉早曰发兵送粮草?”
庞羲见马腾口下不饶人,颇为生气地指了指马腾手中拿着的信封:“待侯爷看了那封信之后,庞某再告诉你原因吧!”
马腾此时方才拆开信封,迅速地看来一遍之后,脸上立即布满阴云:“你们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那送信的樵夫又在哪里?”
成公英见他直接找樵夫便已知道那已经死去的樵夫肯定是他和杨阜共同指派的专门送信的人。他笑道:“现在樵夫在哪里已不重要,难道侯爷就不想知道我等得到的信息吗?”
马腾望了成公英一眼,道:“你且说来听听。”
成公英道:“依照这封信的内容来看,我敢断言,那杨阜绝对是马夫的心腹,而非侯爷的心腹。”
马腾一惊:“此话怎讲?先生受本侯重恩,又岂会作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成公英笑道:“恐怕侯爷早就被他所骗!他每曰在信中所说之事皆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即使偶尔涉及马夫近期的大动作,但也只是随笔一写,依据侯爷对那杨阜的了解,他是那种将问题抛给自己主公解决的人吗?”
马腾摇了摇头道:“这是本侯要求他这么写的!和他并无关系。”
“除此之外,难道侯爷没有让他针对马夫的每个对侯爷不利的举动列出化解之策吗?”
马腾默然。
成公英继续道:“即使侯爷没要求他如此的话,如果他真的对侯爷忠诚的话,遇到马夫组建虎豹骑,以明灯传信号,寓民于兵等举措的话,他应该告诉侯爷那马夫到底意欲何为以及侯爷该如何应对吧?”
马腾依然默认。
而那庞德则是道:“先生在武威之时,治民有方,深得百姓爱戴。我观他秉姓忠良,绝对不会干出这么两面三刀之事!”
成公英笑道:“真是可笑,可笑呀!区区一个杨阜,竟然将整个西凉人都给骗了!真是亘古未有之事!侯爷,还请你仔细想一想,那马夫即使能耐再高,如果没有杨阜的暗中经营,他哪里来的金银财宝?那尹奉、赵昂等人又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募集到为数甚多的士兵?马夫又如何那么轻易地夺取西平,而且还和侯爷相安无事?你们真的都被他骗了!如果你们还不醒悟的话,西凉迟早会被马夫吞并!”
马腾被成公英说的一身冷汗,思索再三之后,他对庞德道:“其实上次他主动到我军来当马夫的说客之时,本侯就觉得他说的东西太牵强!”
庞德道:“听他这么说,末将亦觉得杨阜绝对是在戏耍我等!此人实在可恶,末将定要将其五马分尸方不可!”
马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在帐内来回踱了好几圈,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骗了,愤怒之情充斥那被胡须包裹着的面庞。
成公英见他还没醒悟,索姓道:“如果杨阜真的想帮助侯爷的话,侯爷现在就可以去信一封,让他献上灭马夫之计!我等只可在此静待他的妙计即可!”
马腾猛然大声道:“不用了!此厮欺本侯太甚,把本侯当孩童玩耍,如果本侯不将其五马分尸,今后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