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娘与三娘想如何去赢下这状元红呢?”李清问道。
踟躇一阵,大娘才告诉李清,这楚云馆因为有朝中丁大人的撑腰,崛起极快,一班官员加上太学生们都去捧场,听说不少新科进士就为楚云馆写了不少好词,再加上那个死冤家柳七!大娘一说到柳七恨恨把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慌的若英赶紧过去拾起,清理干净,再为大娘重新斟上一杯茶;如今秦时楼技艺超群的,只有大娘和三娘了,若英习艺尚不够叁年,虽说也是略有小成,可要拿出去和人比拼就力有未逮了。
大娘三娘!是啊,明明眼前就有这么几个明艳绝伦的人物,连若英虽说身量未成,也是自有一番风流体态,莫非楚云馆还有更加出色?
李清把这意思一说出,别说三娘了,连大娘都羞的低下头去,之前见了谢大娘整个一后世野蛮女友的做派,这会一害羞,把个李清看得呆了,这美女害羞样子的杀伤力可真的大,建议妹妹们平时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啊,不行装都得装他一把啊,这世界要是女人都不会害羞了,谁还会怕丑呢?若英在边上笑着说:“我们大娘是三年前的状元红啊,一舞惊四方,等闲人想看大娘的舞可就难了;三娘是琵琶圣手,四年前评花榜的时候,三娘弹完一曲后,后面的人便罢手不弹了。”
这么说连三娘也是花魁了?厉害。不过年年新人换旧人的,要是秦时楼既没有新鲜面孔,大娘三娘再拿几年前的技艺出去和人比,倒真的要怡笑方家了。今年拿不拿到状元红其实倒还是小事,若是风头全给楚云馆占了去,再加上丁大人这么一撺弄,没准这教坊司的名头也归了它楚云馆,现在这汴梁城里好多官府应酬都是请别处的姑娘了,名头再一去,到时候秦时楼的几十位姑娘的日子就要难过多了,这怎么不叫大娘心急如焚呢?一听这李清唱的新词新曲,管他,这时候就是根稻草也要牢牢抓住了。只是这李三郎似乎并不太担心的样子,莫非他还有很多新词?有很多新曲子?他莫非还能比得上那柳七?
“新曲子我虽然还知道几个,但是如果柳七为楚云馆度新曲新词,再加上施二娘的唱,要在这方面技压一筹绝无可能。”李清一开口,大娘便觉得心里一寒,是啊,谁能胜得过这柳七呢?只听得李清继续说道:“大娘乃三郎的救命恩人,需我稍尽绵力也是份内之事,秦时楼如想在评花会上占尽风头,我倒也有些主意,不过,这几日需得尽听我的安排,连大娘你也不例外,如何?”
大娘一听李清这样说,不由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来,原本只想这个李三郎弄几个新曲子救救急,到时候评花会上不要显得太难堪,他居然还有胆量说占尽风头?瞥一眼云三娘,见三娘微微点头,大娘心一横,“好,原本说若能让秦时楼拿下状元红,任三郎予求予取,便答应你又如何?只是三郎啊,不说一定要拿下状元红,到时候如果连风头都占不了几分,却待如何?”
“如果连风头都占不了,我便留在秦时楼,随大娘发落如何?”李清说这话可是一点都没在意的,他可不觉得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后世里接近个美女不知道多困难,现在能在脂粉堆里泡着,天天满眼春花秋菊的,不是看大娘三娘对胜负看得紧,李清心里倒觉得输了才好,他没注意到边上的若英小脸已经急的煞白。
“大娘,三娘,这几日两位便请留在此地,时间紧迫,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准备了,另外,把你刚买的几个小丫头叫上来我看看,别问,不是答应听我安排了么?你甭管,我有办法让她们也出风头的。”李清又有些当年在乐队当队长的感觉了,不就是一晚会么?
“若英,你去厨房里吩咐多弄吃的上来,我和大娘三娘要一边吃一边策划呢,什么叫策划?哦,就是谋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