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窗格碎裂!两人进入春园的大堂内,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惊惶失措,大堂中突然由极动变为极净,场面一时显得极为诡异。刹那间十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罩在两人身上。厅堂内对称摆着几张台子,上边做了十多名大汉,人人身前放着各式样的兵器,正严阵以待。秦一仿若根本就没有在意眼前的情势,随手拍去身上的碎屑,笑道:“跋兄,看来主人家早有准备,莫不是你提前被人发现踪迹了吧。”跋锋寒不屑冷笑道:“少来,你们看这些人都望着你吗,肯定是你走漏了消息。”看着这些跃跃欲试的大汉,秦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先把这些小杂鱼解决掉吧,不信杀了小的,那条小泥鳅还不出来。”“正合我意。”两人身形飘飞时,敌人已经满脸凶光的蜂拥而至。跋锋寒最是豪勇,手中新打造的长剑疾如毒龙,充满了一往无回的杀意,那些奔他而来的大汉哪是他的对手,一剑之下胸前就多了一个鲜艳的洞口,惨叫着抛跌而去。秦一虽然手中没有武器,但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晶莹手掌却比任何的神兵利器都要狠辣,展开身法,如柳絮般硬生生闯入来人的刀影中。“喀喇”一声脆响,那人胸腔骨头已经被他一拳砸成了粉碎,断裂的骨茬立刻狠狠的扎入了脆弱的心脏,大口的鲜血立刻从喉咙中涌出。左侧横移躲开一条劈面而来的长鞭,手脚顺势提出,狠狠的踹在了那人的身上,强大的腿劲爆发令其如出膛的炮弹般向着身后尚没有反应过来的同伴撞了过去。“哇”两声惨叫,又有两人被秦一如此诡异的打发废去战力。风声骤响,一朵彩云趁着秦一左支右绌的当口飞速弹向他的头顶,还未正式接触冷冽的杀意伴随着尖锐阴寒的气劲就已临身。是个高手。秦一心下已有算计,眼中厉芒闪现,根本就毫不躲闪,左手突然屈指成爪,手腕关节奇异的转动了一个角度,反手抓住一个大汉的手腕静脉,五指发力,顿时令其全身乏力。看也不看抡起一个半圆那人顿如球棒一般惨叫着飞舞了起来,不但顺势砸飞了周围几个试图偷袭的敌人,然后又向着自己头顶上方轰去。若上边那人仍要执意出手,必将把此人分尸了事。一声锐利的尖叫,云彩蓦然爆发出强猛的光彩,被秦一当作挡箭牌的大汉双眼猛地圆睁,似乎在忍受着锥心的痛楚,空气似乎在此刻停顿了半晌,然后,由腰肋被某种锐器生生的劈成了两半。一个秃顶的美女由血肉长河中钻出,正是‘艳尼’常真。不过,此时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大眼睛放射出浓烈的煞气,娇嫩的粉脸也一片惨白,雪白的牙齿狠狠的咬着性感的樱唇,身上也被染上了几滴血渍,甚至更有一片血淋淋的模糊物体粘在她的肩膀上,让人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显然从未想到自己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必杀不但被人轻易破解,且被戏耍了一番,高傲如她怎能忍受,美眸中凶光闪动,彩云顺势一转再次向着秦一罩去。即便陷身敌人的包围中,秦一的嘴角仍是不时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对于这种‘高手’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蝼蚁即便再强壮,它的本质也不过是蝼蚁。趁着艳尼分神迟滞的数秒钟,围拢在秦一身边的敌人已经基本上全都糟了他的毒手,几乎都是一招致命,望着仅剩的那个已经有些胆寒的对手,秦一冲着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脚尖一踏,屈指弹飞那柄已经没有多少实质作用的分水刺,双手猛地圈在这人的脖颈后,往身前一带,然后早就蓄势待发的右膝狠狠顶在了他那脆弱的喉结上。泰拳腿技之——膝撞。“咔吧”一声脆响,双掌分开,最后一个敌人也在顷刻间殒命,而这时艳尼的攻击才姗姗来迟。面对‘艳尼’这种使用另类兵器的高手,秦一并没有选择硬拼,而是挥手推出一掌阴劲与对方灿若云霞的长衣迎接了一招。常真一声闷哼,整个人往后倒跌而去。她完全没想到这人看似大开大阖的战斗方式,竟然有这把阴柔的气劲,就像是蓄势待发的重拳最后却击打在空处,光是自身劲气用错的反噬就差点让她吐血,幸好自己的‘**彩衣’乃是师门密技,不但能千变万化,还最善化解内家真气,这才勉强重伤局面。而同一时间,春园外早就亮起了无数火把,照得外边亮如白昼,却没有听到丝毫的喊杀声,显然实在恭侯他们出去自投罗网。另一边跋锋寒的战斗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两双晶亮的眼眸很是阴冷的扫向了屋中唯一的活人常人。这个美艳的尼姑平时总是已亵玩男子为趣,现在面对这两人‘暧昧’的眼神却终于慌张了,哪敢耽搁,一声刺耳的尖叫,再也不顾体面,挥手像两人撒出一蓬牛毛般的细针,自己则轰然一声撞破了窗户,逃遁而去。两人不屑冷笑,若就这点本领就想杀死他们这女人就可以等死了,跋锋寒长剑爆出一团璀璨的剑芒,点点寒星把所有的细针走挡在了身前。秦一则露出一丝阴冷的狞笑,大手一圈,在面前划出一道圆环,内里发出一丝丝柔劲把所有近射而来的细针都吸纳入掌心的气团里,待旋了一圈后细针重新调转方向,往外猛推。牛毛针化作漫天光点,把埋伏在门外的几十个大汉全部都笼罩在内。秦一的内力何等深厚,经他发出的牛毛针简直就像是从枪膛中射出的霰弹一般,破窗而出,惨叫声顿时连声迭起,这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大汉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已然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哀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