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星光在眼前炸开。
措不即防下,视线立刻被无数的星点晃花,凌厉的剑气更是压迫的眼眸生疼。
柴绍吓得魂飞魄散,他敢肯定自己此时的面色定是比死人还难看,或许眼眶已经流血了,不然怎么生出这种刺痛。
但他却已经无些理会这些事情,破空而至的杀手正迫切的威胁着他的生命,但最可怕的在于眼前一片茫然,根本就看不清来袭者出手的角度。
而让他感到浑身发寒的却是周围一众属下想要赶来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此刻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帮他脱困,一招之间就足以衡量出彼此的实力,刺客的强大绝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如此诡异的刺杀方式天地下只有一人有此嗜好,那就是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可是此人不是已经投靠在了太子殿下麾下,难道他是奉命来取他性命,亦或这本就是一个对付秦王殿下的阴谋?
心中刹那间闪过各种念头,但时间已经不容他脑袋中做出更多的考虑,面对这种强大的刺客,自己又是失了先机。
若再稍有迟疑,自己就等着命丧黄泉吧!
一声暴喝,生死一线强烈的杀意险恶的情况似乎终于激起他心头的求生**。
既然眼睛暂时无法视物,那就闭上他好了,全凭本能的向来袭者的方向甩出了自己手中的马鞭。
同时身形一措,矮身下滑,仗着自己高妙的骑术,千钧一发间堪堪躲在了马腹下,双腿勒紧绳索。
另一只手则抽空在马腹上狠狠的狞了下去。
吃疼受惊的马儿仰起前蹄,痛嘶一声!
不由分说地向着对面冲来的刺客狠狠踹去。
不愧是公主驸马。乃是有着真材实料,刹那间能够做到如此应变已经是急智与胆识的完美结合。
若换作一般的刺客失去了最佳刺杀的机会,很可能就会师出无功。
刺客者,讲究的就是一击不中,远飙千里。
最佳的方法就是立即撤退,以免令自己身陷重围。
但事情总有例外,这次柴绍面对的刺客却不会让他如意。
眼见柴绍仓促应变犹带给他一丝‘惊喜’,黑巾蒙面显露出的眼眸内满是冰冷地嘲讽,手中剑势不减反增。
再次爆出一团更加璀璨夺目的星光。如星河倾泻,一道道锐利的剑气瞬间刺穿了柴绍作为挡箭牌的骏马。
漫天爆出一蓬血雨。
一声凄惨的嘶鸣,原本雄健的骏马已经一摊血肉模糊的软倒在地上,柴绍也被摔倒了一旁。
哪想到这刺客的攻击竟然如此霸道凶残,周围人都似被吓傻了一般,脚下救援动作不由的一滞,心中齐齐生出一丝不可遏制地冰冷寒意。
柴绍也吓得面色再变,太可怕了。
但更让他遍体生寒的却是那丝缠绕在他身上的杀气始终不曾减弱,心知自己已经被对方的杀气锁定。
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身旁劲风再次袭来。只能随着本能躲闪。
顾不得任何尊严,在肮脏的地面上如皮球般滚动着,脸上的惊惶绝望也越发明显。
“砰!”
终于撞在了一个赶来救援的下属身上,柴绍顿时大喜,竟然下意识的把这个手下挡在了身前,随手向后一推,自己则借势躲入了护卫的人群中。
哪想到自己地生命竟然是被自己保护的主子亲手终结,那人脸上兀自带着一抹疑惑与恐慌。
心中闪过一丝动摇,是继续纠缠刺客好给柴绍赢得更多安稳的时间亦或是逃回阵地?
这是个简单的选择题,可惜。他的犹豫浪费了最后的一线机会,迎击而至地冷酷刺客已经替他作出了最好的选择。
黑衣黑巾蒙面的秦一把自己扮作了杨虚彦,虽然没有多少人相信但这确是挑拨矛盾的最好方法。
仇恨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迟早会成为两兄弟间一根毒刺。
“我想杀的人还从来没有生还过,你柴绍绝对不会成为这个例外。”
既然扮作了杨虚彦就要坚持演下去,手中买来的那柄长剑随着手腕的抖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轨迹刺进了那人的咽喉。
身形若电。继续向柴绍杀去。
柴绍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不敢直樱其锋,一个劲地向后方躲去,意图让这些手下为他的逃逸争取更多的时间。
想必只要能够拖过一刻钟,城卫军就会闻声赶过来,到时候自己就安全了。
虽然打的是如意算盘,但秦一却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如愿。
杀气紧紧锁定柴绍,认准方向不由分说的直冲而去。
反正就是要给对方制造伤亡,秦一索性不加闪躲,沿途所有胆敢阻拦的人全都毫不客气的品尝了宝剑锋从寒刃出的至理。
尽管秦一从未学过用剑。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了种杀人方式,没有任何花巧玄妙的技巧,只有速度与力量地完美结合。
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转眼间能够给柴绍作为挡箭牌的肉盾已经所剩无几。
这些武士或许都是一流好手,但又怎是杀地兴起的秦一对手,根本无人能够挡他一招,全都做了剑下亡魂。
只有真正吞噬过鲜血的宝剑才有资格叫兵器。
一滴滴鲜血不断从森寒的剑身上洒落,抛向空中,在月色映照下别有一番血腥妖异的魅惑。
柴绍心中再次沉沦,见识了秦一的手段和凶狠。这如同斩瓜切菜般的残暴,使他心知这次已是绝无幸理。
他没有再次躲闪。缓缓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宝剑,决定像个爷们一样战斗。
冷哼一声,盯着这个黑衣蒙面的刺客。说道:“杨虚彦,你疯了吗,你想要杀死本驸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