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方才就在鬼门关头走了一遭,在秦一的压力下没有任何人胆敢硬撼他地气焰。
终于低下了骄傲的首,浑身颤抖,俏脸煞白,好似大病了一场。
秦一突然笑道:“你很大胆,当今天下敢反驳我秦一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不是没有勇敢的人,不过,其中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中。”
郑淑明心底一颤,更是如芒在背,不敢妄动。
“我秦一从来都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过,今次我却听你一回,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不管在哪个时代受苦的总是这些平凡的百姓。
战争应该让凡人走开,只要城中百姓不与我军为敌,我就保他们生命无忧,嘿嘿,淑明觉得还满意吗?”
“啊……谢、谢谢大人,大人仁慈!”
郑淑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动,她亦知道战争从来都没有仁慈地,方才那番话也只是冲动下的产物。
说出去后已经有些后悔,需知,战场上质疑主帅的决定就是当场枭首也不为过。
对郑淑明来说这短短一瞬间却是有如坐过山车,从天堂落到地狱,再从地狱重返天堂。
这种刺激实在是让人很难平静下来,若是脆弱点,直接就吓破胆了。
好在秦一从来都是个性格怪辟的家伙,只能说今次郑淑明赌对了,因为一句话幸运的保住了九江城一众百姓的性命。
如此大规模的战役秦一虽然参加的不多,但指挥起来却没有半分滞涩。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选在大庭广众之下横渡大江,这样就算是城内有暗间攻击地效果也要差上许多。
秦一手下的骑兵是野战地王者,却不适合攻城战,这也是他拉拢郑淑明,让她利用大江联为其打前站的主要原因。
渡江的地点刻意选在了一处相对僻静且狭窄的地方,大军渡江却是一件麻烦事,尤其带上马匹。
幸好距离并不太遥远,暂时没有出现晕船的情况,倒让秦一放下心来,要知道这种非战斗减员才是最让统帅郁闷的事情。
南北地理气候的差异在很多时候足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走向,而且这种事在历史上也是屡屡可见。
大约一刻钟后,第一艘渡船终于靠岸,沿途并没有出现意外,下船后的士兵重新结成了队列,等待着后续部队的整合。
出发前秦一就已吩咐妥当,以千人队为攻击方阵,每一阵都有一个偏将统领,不虞战斗时失了指挥自乱阵脚。
郑淑明是随船出发,若想攻陷九江必然少不了她的协助,所以,临上船前秦一就把她遣了过去。
而他则在后方压阵,有了秦一这狼头,这群骑兵才是真正的嗜血狼群。
……
张楚原本就是个帮派人物,后来萧铣起兵,自立为帝,他才幸运的在军队中混了不大不小的职位,暂管九江城卫安全。
但昨天兄长却找上门来,竟想把他策反。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这年头乱世当道,老实人永远都不会有活路。
虽然他只是个小人物,但这九江航运发达,消息自然灵通,也早已知道如今这天下强劲的势力中显然并不包括他的主子萧铣。
若一心把自己的富贵交到他手中,那自己迟早要完蛋。
所以,张楚这个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小人物没有太多犹豫,直接点头同意到时反水,现在谁不知道大华的强势,天下明眼人谁不知道能够问鼎江山的也就太原李阀,河北夏王以及东都王庭。
良禽择木而栖,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
站在城楼上再次焦急的望了眼城外,还没有出现,不会是出问题了吧。
心中一颤,若是事情败露,他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好在并没有让他担忧太久,大地一阵颤动,远处灰尘飞扬。
张楚眺望远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位大爷还真是嚣张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