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杖打下来,顾解语龇牙咧嘴的被人扶回院子里。 身后打板子的两位嬷嬷却是对视一眼,她们刚刚可是收着劲的,若真实打实二十板子下来,这侧妃不死也会脱层皮。 “你说罚是殿下要罚的,怎的程将军又让咱拿捏分寸呢?”孙嬷嬷十分不解。 一旁的刘嬷嬷暧昧的笑了几声,“怎的连这些都看不清?吴将军是殿下跟前的人,他跟咱说的话肯定是请示过殿下的。” 又要罚又不要伤重,看来这殿下看这位顾侧妃多少是有点不一样的,以往若是旁人敢在太子府里作妖翻事,不管原因如何下场就只有乱葬岗一个去处。 刘嬷嬷多瞧了几眼顾解语离开的方向,但愿这位主能多活一段时间吧。 在连乔那里没捞着好,但也不影响柳音音悉心打扮之后来找顾解语耀武扬威,还美其名曰:担心。 “都是姐姐不好,害的解语妹妹被殿下重罚。” 说罢还用手帕擦拭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柳音音继续道:“也是没有想到殿下为了我,竟然都不愿相信妹妹的为人。” 顾解语趴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殿下对姐姐真是,情、根、深、种!” 四字落在柳音音耳里就成了明晃晃的嘲讽,殿下对她如何,旁人不知这太子府里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吗? 笑容依旧温和的将屋内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柳音音起身来到顾解语的面前,“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争?” 瞧瞧,什么叫做“大家闺秀”,就是连威胁人时的语气都是温柔的。 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肉很疼,顾解语带着怒意将柳音音的手拍开,“别碰我!”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大橘猫是吧? “你敢打我?”柳音音不可置信的指着顾解语,“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话顾解语都要听麻木了,“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丞相家的嫡小姐,现在的太子妃。” 还没等柳音音开口训斥,顾解语就瞧着她道:“什么大家闺秀,名门贵女,也不过就是一个虚伪阴险之人。” “好,真是好极了,顾解语我看你是疯了,敢如此跟我说话?我今日不教训你,就对不起我的正妃之位!” 柳音音气的就要去打床上的顾解语,却听床上的人笑了一声。 “你尽管打我试试,你看你打了我以后我敢不敢把事情闹大,闹到皇上面前去,让皇上看看让所有人看一看,我这个前脚刚得皇上赏赐夸赞的太子侧妃,后脚太子妃就被太子妃打了,你猜大家会怎么想?” 没有半分畏惧的对上柳音音的眼睛,顾解语继续道:“太子妃不如猜猜皇上会怎么想?难道您想要皇上以为,他的赏赐是错的?” “好,好得很,解语妹妹当真是我平日里看错你了,我定会去殿下面前讨一个公道。” 柳音音面色阴沉,搬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她笃定顾解语会因为太子罚了她而心生嫌隙与畏惧。 “只要您觉得您今日的行为经得起细查,那妾身便恭送太子妃了,身上有伤就不远送了。” 最终柳音音去没去,顾解语也不知道。 书里的太子府大大小小的事情瞒不过连乔,这是他的地盘,要真正查清楚一件事情实在是容易。 不求连乔能还自己公道,顾解语叹气,“真是没白吃你连乔一口大米。” 主殿中,连乔斜躺在榻上,闭着一双眼眸仿佛是在休养生息。 程将军在下首将自己在顾解语屋顶听到的东西都一五一十的说给连乔听,包括了跟柳音音的吵嘴。 过程中连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知道程将军将那句“真是没白吃你连乔一口大米”说出来的时候,斜躺在榻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有意思。” 不咸不淡的评论这么一句,连乔就拿过密信扔给程同,“最近西南很不安分,闹事之人杀无赦。” 西南是祁国要地,也是连乔的势力范围,敢在他的地盘闹事真当他最近脾气好了些吗? 程同不敢逗留,拿起密信就去带人马直赴西南。 连乔当然也没闲着,因着顾解语的计划掉到了不少连峥的人,现在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该杀的杀。 深谙趁你病要你命之道,连乔一连数日都没出现在太子府里头了。 他不在,那顾解语就乐得清闲,那一顿板子下去竟然没几天就好了。 记吃不记打的顾解语暗戳戳的谋划了好几天要出去玩的事情了,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是连乔在府里的时候啦。 刚好这么多天府里气氛轻松,一想就知道连乔不在府里,因为他在的话府里人说话做事都会格外谨慎。 甚至是顾解语出去的时候,守门的侍卫都是笑着跟她道别。 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顾解语的笑容都快咧到天上去了,这天底下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不够有钱。 作为每届穿越人士必打卡的青楼,顾解语是真的念念不忘,所以腿就很不听使唤的往那烟花柳巷里走。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吆,贵客登门,奴家想死你了。” 这青楼美人多是人未至,声先到,紧随其后便是引得人心猿意马的美人香。 顾解语一进来就被一众美人环绕住,大胆些的直接上手在她腰间游走。 “这是谁家的贵女啊?不去那小倌楼来我们这做甚?”美人嬉笑着在顾解语白嫩的脸上摸了一把,“这皮肤可真好,妹妹用的是什么膏霜呀?” 果然电视剧里的女扮男装不被识破都是假的!顾解语在美人堆里被逐渐淹没。 顾解语:痛并快乐着。 “好了姑娘们,咱这位贵客的衣服都要被你们给扒了。” 直到老鸨的出现顾解语才被一众美人给放开,脸颊还有几个明晃晃的红唇印,也不知道是谁趁乱揩油的结果。 衣着华丽的老鸨走到顾解语面前欠身行礼道:“见过贵客,不知贵客登门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