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友再仔细一看,整张纸上的字迹都很是清秀,之名看着像是自己的笔迹,心里顿时明白了,“是雪玉,一定是她趁我喝多了骗我签名的!”
苏晴眸对衙役挥了挥手,衙役便把那张凭据拿了回来,放在桌子上,“这是衙役在雪玉床头的夹层里找到的。
看来是想要等到天明,用这个来要挟钱贵友为她赎身。”把目光转向瘸二,问道,“瘸二,你可知道雪玉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让钱贵友为她赎身?”
瘸二带着刀疤的脸上表情抽动了一下,“青楼的姑娘哪个不想傍上富家公子,赎身之后去过好日子呢?雪玉姑娘也不会例外吧?”
“不对,你错了!”苏晴眸断然地打断他的话说道,“她之所以千方百计要赎身出花月楼,是因为她想答应过一个人,要设法出去,跟他一起好过日子。花月楼里很多人都能证明,钱贵友喝醉了酒之后扬言要为雪玉赎身。恐怕钱贵友当时答应雪玉,为她赎身但是并不要她的人,给她自由。”
瘸二愣了一下,“要她的人?”急急地看向钱贵友,“你……你真的这么说过吗?”
钱贵友为难地搔了搔头,“别这么问我,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就算是我答应过要给她赎身,也绝对不会娶她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着他悄悄地瞥了苏晴眸一眼,却被苏晴眸瞪了回来。
“我就知道……我知道雪玉她不会背叛我的……”梁广生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瘸二呆愣了半晌着梁广生露出痛苦的表情。
“来啊带花月楼的掌柜。”苏晴眸吩咐一声,衙役便将那半老徐娘带了上来。
“金花。你可认识这两个人?”苏晴眸指着瘸二和梁广生问道。
赛花目光扫过梁广生脸上地时候露出明显地惊讶之色。“这……这不是梁公子吗?”
“回答!”苏晴眸一拍惊堂木。
赛金花连忙收敛了神情。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是。大人。老身认识他们。一个是花月楼烧火地杂役瘸二另一个是老身先前跟您说过地。那个要为雪玉赎身地外地公子。梁公子。”
“赛金花。你只知道他叫瘸二不知道他跟这位梁公子有关系吧?”苏晴眸扫了地上地人说道。“瘸二名梁大壮。是梁广生家中地一名劈柴杂役。一年之前。梁广生游玩至此。与花月楼地雪玉一见钟情。梁广生答应为雪玉赎身。遂回家拿钱。梁家是书香门第。家规甚严梁广生要为青楼子赎身地事情遭到梁老爷地强烈反对。苦劝不听之下便把他关进了柴房。
谁知道一场突如其来地大火将梁家夷为平地。梁家几口也都葬身火海。只有梁广生在劈柴杂役梁大壮地搭救之下逃过一劫壮在搭救他地时候被落下地房梁砸中左脚。变成了~子。
家中遭遇惨变梁广生非但身无分文,还因为浓烟熏呛得了咳喘病,却还对雪玉念念不忘。于是主仆二人便一路乞讨来到了青溪。几次去花月楼找雪玉,都被伙计拦了下来。在花月楼附近等了几日,也不见雪玉出门。
无奈之下梁大壮化瘸二,混入了花月楼,做了烧火杂役,并因此得见雪玉,对雪玉说出了梁广生没能履行诺言的实情。
雪玉原以为梁广生弃她而去,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听了瘸二的话,才知道误会了梁广生,便寻了一个机会出门,与梁广生见了面。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赁了一间房子,安顿梁广生,给他治病。还答应要设法从花月楼脱身,与梁广生成亲好好过日子……”
“啊?还有这回事,老身怎么不知道?”赛金花闻言忍不住惊呼。见苏晴眸冷冷地瞪过来,连忙缩了缩脖子,收声不语了。
“梁广生,我刚才是所说的是不是事实?”苏晴眸盯着梁广生问道。
梁广生擦着眼泪答道:“是,大人,属实!”
“从那天开始,瘸二便留在了花月楼厨房,一来为了赚点钱给梁广生买药看病,二来也是为了给雪玉和梁广生来回带话。”苏晴眸顿了一顿,接着说下去,“雪玉为了从花月楼脱身,百般巴结那些有钱的公子,可是看在瘸二眼里,却成了嫌贫爱富,攀龙附凤。
那几日,钱贵友天天去花月楼喝醉。雪玉见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又没有什么心计,便打算借助钱贵友的钱财从花月楼脱身,钱贵友酒醉之后也扬言要为雪玉赎身,还她自由之身。这件事情传到瘸二耳中,更是认为雪玉攀上高枝,早就把梁广生忘在了脑后。想到自家少爷一片痴情,雪玉却在那里另谋出路,这让他愤愤不平之余心生怨恨。
恰好这个时候,腊梅为了加害翠屏找到瘸二,指使
铜柱加过蒙汗药的酒。瘸二收了腊梅的银子,便依铜柱要送进翠屏房里的酒。拿到加有蒙汗药的酒,瘸二心里不平静了,产生了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