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信上都写了什么?”秦云姑赶忙问道。()
萧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这两个人的神情肯定已经知道单迎离开的事情了,于是把手上的纸默默地递给她。
秦云姑看了一眼,便递给了苏晴眸。
“若是再辜负她,单某定来取你项上人头!”
两行大字,力透纸背。
苏晴眸反复了看了两遍,心绪反倒平静了下来,将那封休书递给萧占。
萧占接过来看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想……他可能听到了咱们的谈话。”苏晴眸缓缓地说道。
秦云姑听了这话惊讶地看了看苏晴眸,又看了看萧占,“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是不是做了什么对……让单捕头伤心的事?”
苏晴眸知道她误会了,本想.问他们是不是做过什么逾矩的事,误会便误会吧,事实上昨天夜里她所说的那些话对单迎来说比逾矩还让他难以接受,因为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允许任何人施舍于他。
“萧占,你先回去养伤吧。”她语气平静地说道。
萧占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此时他是多余的。按说单迎这样离去他应该高兴,可是他的心情非但没有半分喜悦却相当沉重,也相当复杂。
“单迎,你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他仰天苦笑,“竟然就这样离去了,让她的心更加向你靠近了一步,让我处于如此难堪的境地。我果然对你喜欢不起来,不管是在武功上还是在感情上,你都是一个太难缠的对手了!”
“云姑啊,帮我打水。”苏晴眸一边表情平静地找出外.衣穿在身上,一边吩咐道。
秦云姑愣了一下,赶忙答应着去打水了。
苏晴眸梳洗过后,吃了饭,又喝了药,吩咐道:“云姑,叫.人去把在杜崇学私学读书的十六个孩子都叫到学堂去。”
“是,大人。”秦云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出去做事了。.可是心里忍不住嘀咕,现在是办案的时候吗?就算是象征性的,也该表现得难过一些吧?
“郁儿,去准备一辆马车。”苏晴眸又吩咐郁儿道。
郁儿不解地问道:“小姐,准备马车干什么?”
“别问了,去办吧。”
“哦!”郁儿觉得苏.晴眸今天好奇怪,而且刚才秦云姑的表情也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可是见苏晴眸的眼睛深沉如井,那是她心情极度不好的表现,也不敢多问,赶忙去准备马车了!
苏晴眸带着衙役赶到衙门,跟秦云姑一起查验着杜崇学的尸首。
“云姑,我说的那个疑点可弄清楚了?”她细细地查看着杜崇学的唇齿。
秦云姑点了点头,“是,大人,我又仔细地检验了一遍,跟你说的一样,确实是墨。”又拿过杜崇学喝茶的茶杯和吃饭用的碗筷,“在茶杯和碗筷上也发现了少许墨迹。”
苏晴眸细细地看了一遍,便差了人去老宅把苏全福请来。自己则来到了前面,十六个孩子都已经被带到了,有些孩子还没睡醒,一脸渴睡的模样。孩子的爹娘也都跟着来了,聚在学堂门外担忧地往里面张望着,生怕自己家的孩子惹上官司。
苏晴眸让人搬了一个凳子,以院子里的磨盘当桌,将那些孩子一个一个叫出来问话,问完一个便放走一个,单单只留下了蒲如生,连蒲如生的娘也一并留下了。
“蒲如生,你可知罪吗?”苏晴眸声色俱厉。
蒲如生看了她一眼,伏下身子,“小人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苏晴眸冷笑一声,“好,那本官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杀死杜先生的凶手就是你,蒲如生!”
“大人?您说……我家生儿杀了杜先生,这……这怎么可能?”蒲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苏晴眸,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生儿,你……你真的杀人了吗?”
蒲如生看了蒲氏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娘,我没杀人。想是大人哪里搞错了!”
“是吗?你倒是说说本官哪里搞错了?”苏晴眸盯着他问道。
蒲如生定了定心神,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人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先生回到后院去休息的时候,我们都留在学堂里念书,出去方便也是几个人一起。小人当时是和乔同、张年一起去的,直到乔同发现先生死了之前,一直都在学堂里,那小人是什么时候杀死先生的呢?”
“本官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是这学堂里的学生杀害了杜先生。”苏晴眸有些怜悯地看着蒲如生,“本官以为你们都还是小孩,怎么会有杀人那么可怕的想法呢?可是今天见了你,本官才知道,是自己太武断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小人不明白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蒲如生神色依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