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叔,你这是什么药啊?怎么擦上这么痛啊?”单阔一连倒抽了几口冷气,痛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单戒将手劲尽量放轻柔了一些,“二少爷,这是上好的伤药,您就稍微忍耐一下,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您以后还要娶妻呢!”
“行了行了,那你快擦。”单阔也觉得屁股上顶着一块疤被新婚妻子看到会很丢脸,便不再言语了,扯过被角咬在嘴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咬到舌头。
“二少爷,奴婢是惠儿,夫人打发奴婢来看看您的伤势如何。”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单阔有些吃惊,又赶吩咐单戒道:“戒叔,快快快,被子给我盖上。惠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被看到就丢死人了。”
看他这般模样,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单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取了一块帕子盖在他的屁股上,又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才去招呼了惠儿进来。
“二少爷,您的……伤势可好些了?”惠儿.走进来,眼睛不经意地往他臀部扫了一下,微笑地问道,“夫人惦记着您的伤势,不能安心入睡,特地差遣奴婢过来看看。”
单阔掩饰下窘色,装作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你就回去告诉我娘,说我好着呢,明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二少爷,明天恐怕不可以,您要安心静养几天才行。”.单戒赶忙规劝道。
单阔对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多嘴。又笑呵呵.地对惠儿说道:“没戒叔说的那么严重,你就回去跟我娘谁让她别惦记我了,好好睡觉吧。”
惠儿点了点头,往门外扫了一眼,朝床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让奴婢告诉二少爷,她已经差人送信给大少爷了,大少爷这几天就能赶回来……”
“我不是告诉她.不要告诉大哥吗?”单阔一听急了,身子一动,扯动了伤口,疼得叫出声来,又趴回床上,等痛感散去一些,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娘疯了吗?这个时候让大哥回来干什么?不是自投罗网吗?”
惠儿看了他一眼,不同意地说道:“夫人也是担心老爷和迎少爷,我们所有人都被关在这里,没有人去活动怎么行呢?只有大少爷回来才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那不是送点钱就能了结的事情,我娘她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呢?”单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着惠儿问道,“我娘她什么时候差人送信的?差的什么人?可靠吗?”
“这个夫人没说,奴婢也没问。”
单阔想了一下,看了看单戒道:“戒叔,你去问问我娘,然后来告诉我。还有告诉她别轻举妄动,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是,二少爷。”单戒答应一声,带着惠儿出门去了。
等二人出去之后,单阔小心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又忍不住呻吟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这个时候受伤,伤哪儿不好,还偏偏伤到了屁股……”
“敢问兄台的屁股是怎么伤的?”
一个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单阔吃了一惊,扭头一看,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手握长剑,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你是什么?”他警戒地看着萧占。
萧占笑了一笑,“我还以为兄台见到我会吓得大喊呢,这么看来兄台的胆子不小啊。”
“你想听我喊吗?那我现在就喊给你听听?”单阔冷冷地瞪着他,“别废话了,说吧,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的?看你这样应该不是官府的人……”
“从那里进来的!”萧占指了指屋顶笑道,“我是受人所托,来找兄台打听一件事情的!”
单阔看着他的目光闪了闪,“受人所托?什么人?打听什么事情?”
“她说只要告诉你,她是梁阔的朋友你就知道了!”
单阔愣了一下,“梁阔?莫非是……苏姑娘?”
“没错,正是青溪知县苏晴眸。”萧占点了点头。
“这么说她收到了!”单阔暗自松了一口气,喜顺去了好几天,他正在担心喜顺是不是能顺利把信送到苏晴眸的手中,这下可以安心了。不过又有些诧异地看了萧占一眼,“事情我已经在信上跟她讲清楚了,她还要打听什么?”
萧占觉出他这话有些不对劲,赶忙问道:“你在信里写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真的是苏姑娘派你来的吗?”单阔听了他的问话也警惕起来,盯着他问道。
萧占看他这神情,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解释说:“你放心,我叫萧占,是晴眸……最好的朋友。”他不知道单阔对苏晴眸和单迎之间的事情了解多少,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这样介绍自己道。
“你就是萧占吗?”单阔竟然出人意料地问道。
“怎么,你认识我?”萧占也有些意外了。
单阔笑了一下,“不认识,但是听单迎那小子提起过几次。”又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下,“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让他忍痛割爱的家伙啊,我一直对你很好奇,想见见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
“单迎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萧占没工夫跟他闲扯,急着问道。
单阔疑惑地看了看他,“怎么,苏姑娘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