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占出了单迎的屋子,四下看了一眼,避开巡视的官兵,一路奔到墙边,飞身上墙,出了单府,便直奔客栈而来。
苏晴眸正在房里焦急地等候着,见萧占安然无恙地回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一点儿事也没有。”萧占张开手臂给她看了一下,顺势抱住她,“就是有点想你了!”
苏晴眸嗔了他一眼,“才分开一会儿而已。”又急着问道,“怎么样?找到单阔了吗?”
“嗯,很顺利地就找到他了。”萧占把跟单阔交谈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跟苏晴眸说了一遍。
苏晴眸听完很是惊讶,“这么说来,单阔是受了单迎所托,给我通风报信让我置身事外了?那喜顺听到的是怎么回事?”
“当时单阔交代喜顺送信给你,恰好被单夫人撞到了,为他为什么要给你送信。他就假托说你跟女皇很有交情,在官场上说句话应该很管用,要请你帮忙才写的信。”
“啊,原来如此!”苏晴眸点了点头,又凝神沉思起来,虽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现在可以确定,单迎的身份确实是暴露了。不过事情还是有些奇怪,藏匿朝廷钦犯这样的欺君大罪,不会因为只有单老爷和单迎两个知道就抓他们两个,其他人不知道就不抓,赵成才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而且看起来官府也遮遮掩掩的,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样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单迎这一年来未曾离开过扬州,那他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呢?难道是赵成才从江家血案查出了什么破绽?可是若非有明确的针对性和可靠的消息,他也没有必要去翻十几年前的旧案吧?再说他升官是在半年前,并不是因为单迎的身份得益得以高升的。以他性格,升了官有了名,剩下的怕是敛财了。莫非他想以此抓住单家的小辫子不放,想狠狠地敲单老爷一笔竹杠?
这个也不太可能,他那么谨慎,怎么敢发皇帝财呢?这要是被揭发了,那也是欺君大罪,要满门抄斩的,他可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人!
“肖雨舟被降职调配到凉州去了吗?”她看了看萧占问道。
萧占点了点头,“嗯,单阔是这么说的,肖雨舟降职,赵成才便顶了他的缺儿,一跃成为了扬州刺史!连我都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你就更是这么觉得了吧?”
“嗯,是啊!”苏晴眸蹙着眉头想了半晌,“我看需要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你觉得跟单家的事情有关联吗?”萧占看了看她的表情问道。
苏晴眸点了一下头,“嗯,直觉告诉我,肯定有某种关联。我马上写一封信给韦大人,请他帮忙调查一下肖雨舟和赵成才官职变动的详细情况。”
“写了信怎么送给他呢?”萧占不解地问道,“这么重要的信件,总不能随便雇个人送出去吧?”
“当然!”苏晴眸笑了一笑,“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利用官府文书,通过驿站传递到杭州府去。”
萧占眼睛亮了一下,又有些不解,“那该怎么做呢?你不会是想直接去官府请当地官员帮你传递吧?”
“当然不是,这个就要看你的能耐了!”苏晴眸看他意味深长地笑道。
萧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想让我帮你浑水摸鱼!”
苏晴眸笑了一笑,赶忙提笔写了一封信,大大方方地署上杭州刺史府和韦南松的字样,交给萧占,让他潜入州县衙门,盖上官印,放进驿箱里。明天一早,就会有专门的役从将信件送往驿站,再由驿站送往杭州,果然是最稳妥的办法。
第二天天一亮,苏晴眸便叫来店小二,跟他打听乔王。她上次来扬州,也听单老爷提起过乔王,当时没有详细询问,并不知道这个乔王是什么人。
“乔王?”小二听了苏晴眸的问话,忍不住笑了,“夫人您可真逗,乔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名号。”
“名号吗?”苏晴眸有些意外,“那是什么名号呢?”
小二昨天从苏晴眸和萧占这里得到不少的赏钱,因为他们打听单老爷,又误会他们是做生意的,总之就是觉得这对夫妻有钱而且大方,只要让他们满意,一定会得到好处,自然是乐意告诉他们,“乔王是武馆的名号,最开始是由一对姓乔和姓王的结义兄弟开办的,所以才叫做乔王。表面上是开馆授徒,其实给别人做一些刺探、押运的活儿,也有人去乔王雇佣高手帮忙看家护院,不过价钱都非常高,普通人家是雇佣不起的。”
苏晴眸又跟小二详细地打听了一些关于乔王的消息,赏了他几个钱,打发他出去了。两个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出了客栈,按照小二说的地址,找到乔王武馆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