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龚菲凡并没有继续坐在手术室门口,因为罗振豪跟医院交涉之后,包下了手术室隔壁的休息室。
只要有任何情况,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获悉消息。
罗振豪叫过来的两个兄弟仍然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如果有什么情况就会通知罗振豪。
在罗振豪的再三劝慰下,龚菲凡终于肯在休息室里午休。
她躺在床上,身体僵硬,仍然处在极度的紧张状态下。
罗振豪见她实在太紧张了,就轻轻地亲吻她,温柔地说:“放松些,这么下去你会生病的。”
龚菲凡只是流泪,并不说话。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然后剥去了她的衣服。
龚菲凡以为自己会拒绝,因为这种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心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罗振豪覆过来的时候,她竟然伸开双臂抱住了他。
也许是心情太过紧张,她太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也许罗振豪深深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会强迫她做这种事情。
很快,两个人就交缠到了一起。
龚菲凡非常主动,她不停地亲吻他,想从他的身上汲取到能量和安慰。
罗振豪也在竭尽所能安慰她,安慰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龚菲凡倦极了,终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从得知弟弟手术的确切日期之后,这是她第一次阖目睡了个踏实觉。
因为她的唇齿间,身体里都是枕畔男子留下的气息。这雄性气息令她感到安全,安心,她就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眠。
罗振豪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爱怜地拥着她一起入梦。
对于罗振豪来说,这仅仅是午间小憩。但是对于龚菲凡来说,却是这几天来睡得第一个踏实觉。
她睡得黑天昏地,根本醒不过来。
每当她做噩梦即将惊醒之时,都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圈着她,一只大手温柔地轻拍着她。
这种安抚对龚菲凡非常有作用,她就再次睡过去。
等到她彻底睡醒了,翻了个身,感觉身畔已空。
罗振豪已经离开了。
她一个机灵彻底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差点儿再次晕过去——晚上六点钟了!
弟弟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而她竟然全程都在睡大觉!
龚菲凡感觉自己简直太荒唐了。她连忙穿衣服,下床穿鞋。
正在慌乱的时候,罗振豪走进来。
“醒了?”他的神色云淡风轻,似乎跟平时没任何的不同。
正慌得不行的龚菲凡看着他,心里也有些安慰,感觉弟弟的手术应该挺成功的。
“小鹏……没事吧?”她战战兢兢地问道
“当然没事!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你总是不信。”罗振豪走过来,像照顾孩子般,帮她整理着乱糟糟的衣服。“扣子都系歪了。”
龚菲凡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个,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说:“我要去看小鹏!”
她没有责怪罗振豪,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弟弟做完了手术他没有叫醒她。
“可以啊。反正你弟弟在重症监护室里,咱们只能在门外看着。”罗振豪解释道。“就算你一直守在手术室的门外也没用,医生不让靠近,也不让进监护室。”
这算是他对她的解释,为何龚鹏手术结束的时候他没有叫醒她。
龚菲凡低下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等到罗振豪替她整理好了衣服,两个人走出休息室,走向重症监护室。
一般情况下,重症监护室都在手术室的旁边,距离不会很远。
所以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他们只能在门外隔着玻璃察看里面的情况,因为医生不允许家属踏进监护室。
隔着玻璃,龚菲凡看到弟弟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没有任何要苏醒的征兆。
她不禁又紧张起来,抓住了罗振豪的大手,问道:“你说我弟弟能醒过来吗?”
“当然能醒过来,你别担心,没事的。”罗振豪见她睡醒了,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就耐心地宽慰她。
在罗振豪再三宽慰下,龚菲凡终于再次慢慢冷静下来。
“我们去吃饭吧!”罗振豪适时劝了一句。
龚菲凡站着没动。
“说不定我们吃完饭回来,你弟弟就醒了呢。”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显然很奏效,龚菲凡点点头,就跟着他走了。
身畔的女子乖巧得像个孩子,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这让罗振豪的心头漾起浓浓的温柔,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宠爱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京城,徐家。
陆婉瑜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是她生性骄纵,哪里甘心长期默默无闻。
尤其是她被那些所谓的闺蜜拍了最狼狈的照片之后,在圈子里算是口碑彻底崩了。
她已经连摔了几个手机,每次看到朋友圈里大家转发她穿着睡衣赤着脚流浪在大街上的照片,她就会尖叫着摔手机。
时间久了,她渐渐没有那么激动了,却越想越生气,心里对父母的怨恨也越深。
她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因为一时之错让公司蒙受了经济损失而已,又没有害死人命!
可是父母却那么狠心,就这么跟她断绝了关系。如果不是外婆收留,此时她只能在外面做流浪的乞丐。
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直咬牙。
陆婉瑜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沦为津城上流圈子里的笑柄,她决定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狐朋狗友们看到她现在过的生活并不比在津城更差。
她先是拍了徐家豪宅的各种照片,然后又央求徐老太太带她去出席京城上流圈子的酒会。
津城的上流圈子算什么,比起京城的上流圈子差远了。她要在酒会上拍很多照片发朋友圈,让那些嘲笑她的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