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姑娘,灿儿说的,可是真的?” 萧渊看萧灿儿哭的那么激烈,担心自己的不相信伤害了她,便做做样子问了一下。 萧凉儿冷眼看戏,听到这问题,脸上笑容讥讽。 “皇上,我还说我亲眼看到了是灵灿公主推了二皇子,那你要不要怀疑一下灵灿公主?” 这话让萧渊十分为难。 萧灿儿大怒,指着萧凉儿的鼻子: “你胡说什么?!那是本公主的二皇兄,我会推他吗?明明是你和玄君临下的毒手,我想去找二皇兄的尸骨,你们都不允许我靠近,我怀疑你们是其他王朝派来的杀手,故意接近我们,想要残害我们圣月王朝的血脉!” 开口闭口圣月王朝的血脉,您特么的配吗? 萧凉儿真想翻个白眼,这种人冒充别人久了,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对我的女人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们圣月王朝不客气。”玄君临冷声开口了。 他浑身气场冷冽,散发着摄人的威压气息,谁敢对他的小凉儿出言不逊,那就是和他夜王作对! 这一番警告,竟让萧渊都觉得有点压迫感。 他只知道玄君临是苍擎教的少宗主,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但其他身份,他暂时不知。 所以对于玄君临身上那种霸道的气场,如真龙一般的威压,他不知道从何而来。 但这个年轻男人,绝对不简单,甚至是皇室也惹不起的! 萧灿儿看到玄君临如此维护萧凉儿,更是心里一阵嫉妒。 这么完美的男人,却不是自己的,太可惜太可恨。 “灿儿,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先不要急于下定论。”衡秋水并不想怀疑萧凉儿。 “母后,二皇兄都已经死了,难道还要灿儿冷静吗?” 萧灿儿口口声声认定二皇子死了,这让衡秋水感到奇怪。 魂灯明明还亮着,而且尸体也没有找到,为什么女儿如此的确定呢? “灿儿,你看清楚了是凉儿姑娘吗?”衡秋水又问。 “对,就是她,玄君临拦着我,她就负责下毒手!”萧灿儿一口咬定。 衡秋水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那就是说,你连断崖都没上去过?” 萧灿儿想都没想就点点头。 没有上过断崖,只是看见萧凉儿行凶,这样就可以彻底洗脱自己的嫌疑。 自己都碰不到二皇兄呢,怎么可能像萧凉儿说的那样,是自己推的? “既然你都没有靠近过,也没有见到你二皇兄的尸体,为什么这么肯定?”衡秋水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深深的质疑。 被这么一问,萧凉儿一口气给噎住了,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衡秋水观察着萧灿儿的神色,脸色沉了下来。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凝固中,萧灿儿的额头有点冒冷汗。 为什么她觉得母后对她越来越不信任了,难道母后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圣月公主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让萧灿儿惶惶不可终日。 曾经她理直气壮的任性,如今都只能藏着掖着,伪装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看出了问题。 “皇上,既然灵灿公主确定二皇子坠入了毒潭里,不如想办法把潭水抽干看看,这潭水虽然可以腐蚀血肉,但是衣物和白骨,是腐蚀不了的。” 萧凉儿淡淡的开口了。 “嗯,好。”萧渊也正有此意。 如果潭底什么也没有,那就证明二皇子还活着,肯定在其他什么地方。 潭水有毒,要抽干没那么容易。 萧凉儿拿出了一支净化药剂:“将这净化剂倒进去,一刻钟功夫就可以了。” 萧渊接过了药剂,眼里露出了震惊之色。 丹药,药剂,对于修行者来说,都是一些常见而且必备的技能,萧凉儿如今又是纯阳宗的开宗老祖,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但是这种需要耗费大量灵气,并且产量极小的净化剂,哪怕是黑市里都极其少见。 这种净化剂对修为并没有太多帮助,反而是对各类毒水有着超凡的净化效果,一般只有常年行走江湖的散修,会遇到各种毒水,比如今天这毒潭,才会身上备着这种净化剂。 如果萧渊知道,这净化剂只是萧凉儿无聊之下炼制出来玩的,恐怕会惊掉下巴。 毕竟空间里灵气充裕,炼丹药有时候炼的没劲了,就折腾点其他的。 总会有用吧?比如说今天。 派人将净化剂倒入了潭水之中后,只见刚才还黑暗平静的水面,如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恶臭的黑气弥漫上升,很快又消散。 一刻钟以后,潭水恢复了平静,恶臭也消失了,有人尝试着伸手进入了水中,没有异样。 就和普通的水一样。 萧渊立马派人布下阵法,直接将潭水吸出,而衡秋水则是在一边焦急的等待着。 萧灿儿没有下去,反正她知道,二皇子是死定了! 她亲手推的,亲眼看的。 等一下,肯定就是父皇母后的痛哭声。 她可要装的像一点,憋出一点眼泪配合一下才行。 萧灿儿正酝酿着情绪,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哭声。 “灿儿,你父皇正在派人抽水寻找你二皇兄的尸骨。”衡秋水不知道何时上来了,走到了萧灿儿面前。 “母后,对不起,灿儿没有保护好二皇兄。”萧灿儿立马露出了自责痛苦的神情。 “这不是你的错,灿儿,你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没受伤吧?” 衡秋水抓住了萧灿儿的手,转了一圈,关切的问。 萧灿儿心里得意,看来母后还是更在乎她这个唯一的女儿。 等把其他几个皇兄也弄死,那自己就是妥妥的女皇候选人了! “母后,灿儿没事。”萧灿儿乖巧的摇头。 “我为你去极乐寺求来的开光香囊,可有带着?一定不能丢了,关键时刻这个香囊能当六阶丹药,修复心脉!”衡秋水谆谆教诲。 “灿儿知道,母后放心——”萧灿儿暗暗的摸了一下腰间,压根不记得香囊去了哪里,于是马上改口: “母后,灿儿觉得这香囊心意重要,怕丢了,就收在了寝殿里,每晚都伴着入睡,这次没有带出来。” 听完这话,衡秋水的眼底,却流露出了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