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儿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也许会让你们很难接受。” 御书房里,二皇子神色凝重。 萧渊衡秋水都脸色有些沉重,他们隐约觉得不安。 四皇子沉不住气了:“二皇兄,你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萧凉儿害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一定去把那个妖女灭了!” 真是个直脑筋! 看到四皇子,二皇子脑袋就有点疼。 这个老四,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 对一个假冒的货色,那么的疼爱信任,反倒是自己真正的妹妹,一心想要去刁难她。 太子和三皇子都已经动摇了,就他一个人执迷不悟。 “我刚才已经说了,是凉儿救了我。” 二皇子的脸色一冷,似乎不悦。 每次听到四皇子诋毁萧凉儿,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那也可能是她自导自演,先想害你,结果没成功,又救了你,好让你以后对纯阳宗尽心尽力,给她卖命!”四皇子还是不信。 真是个蠢货! 二皇子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 “不会的。”太子出声了,他选择相信萧凉儿。 “我觉得……萧凉儿不至于,她现在是我们圣月风头最盛的人,不必要再做这些事情。”连三皇子都有点不信。 四皇子被气的要死,他质问道:“那你们就不信灿儿吗?” 听到这个问题,大家都沉默了一下。 最近灿儿实在太反常了,反复的出现一些问题,让他们实在难以接受。 “我就是被灿儿推下去的。”二皇子凛声开口了。 这一开口,几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虽然都有点对萧灿儿不满,但从来没真的想过她会对自己的哥哥下手! 难道萧凉儿那一句反问,是真的?! 衡秋水的眼里错愕交织,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行儿,你说的可是真话?” “母后,那一日秘境里的甬道有问题,儿臣和太子皇兄还有凉儿玄君临他们分散了,和灿儿在一起,不知道怎么来到了那处毒潭旁边。” 二皇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然,想起那一日的事情,他心里都还发寒。 “灿儿先是和我忏悔,说她之前太任性了,做错了许多事,要我原谅她,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直接推了下去,若不是在那之前,凉儿教会了我临时的传送阵,我就真的会死在那潭水里!” 说着,他的语气越发的憎恶起来。 这个恶毒的萧灿儿,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想害死其他的皇室血脉! 这让他想起了杜鹃。 不仅要占了其他鸟儿的窝,还要把其他鸟蛋推下去摔死,只留下自己,霸占着所有的喂养。 萧灿儿就是那一只恶毒的杜鹃! “父皇,母后,你们知道那潭水多么毒吗?儿臣一掉下去,便浑身的皮肤都被腐蚀了,有些地方甚至见骨,是我及时的传送回了纯阳宗,凉儿又给了我不少药剂泡澡,才愈合。” 说着,二皇子忽然脱下了自己的衣袍。 在他的腹背处,还有着隐约的伤痕。 这些是他特地留下的疤痕,没有彻底治愈,为的就是当做铁证! 看着那些疤痕,太子转头,有些不忍。 可以想象当时是有多痛苦。 而萧渊则是双眉紧皱,眼底的震怒难以掩饰。 衡秋水抚摸了一下那些伤疤,手指尖微微颤抖。 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儿女们会自相残杀? 她知道,以自己这个二儿子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胡说的,那可是他的妹妹! “来人,去传灵灿公主!” 萧渊彻底动了怒,真是太纵容了! 萧灿儿正在把玩着红龙绡。 她越看越喜欢,时不时就拿外面的花花草草试一试威力,一片狼藉之后,再让婢女打扫干净。 “灵灿公主,皇上宣您去一趟御书房!” 前来报信的奴才,脸色异常。 萧灿儿立马心里咯噔了一下,父皇都很久没有主动召见过她了。 就这两天回来报喜,都是她主动去找的父皇。 “有什么事吗?”萧灿儿先问那奴才。 起码心里要有个准备。 奴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灵灿公主,是二皇子回来了。” “啪!”听到这话,萧灿儿的红龙绡掉在了地上。 而那些婢女奴才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反应,神色都有点意外。 萧灿儿的心跳飞快,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知道了!”她有些慌乱的说了一句,然后捡起红龙绡返回了殿内,将门狠狠的关上。 怎么办?萧灿儿满头大汗的走来走去。 没想到萧淮行真的没有死! 居然还回来了? 这不可能!明明她亲眼看到他掉进了那潭水里,难道是那潭水毒性不够? 现在自己肯定被指认了,过去面对的绝对是审问。 萧灿儿前所未有的恐慌,手都在发抖。 她拿出了玉简立刻就给衡无极传讯。 然后她叫来了一个宫女。 “你去宫门等着,待会儿我外祖父来了,你就说本公主出事了,要他去御书房!你做得好的话,本公主大大有赏!” 这宫女是太后塞进来的人,不是皇后的人,宫女领了命,匆匆去宫门。 萧灿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拖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缓缓的朝着御书房那边走去。 御书房里的气氛死一样寂静。 萧灿儿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最中央的二皇子。 “二皇兄!” 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冲过去就想抱住二皇子。 二皇子身形一闪,嫌弃的避开了。 萧灿儿扑了个空,脸色尴尬。 “二皇兄,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就好,这段时间父皇母后他们都快担心死你了,灿儿也因此被禁足了快一个月,做梦都想着你没事。” 萧灿儿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恳切,仿佛真的如此一样。 萧渊看着萧灿儿那开心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但是他知道,二皇子也不会撒谎。 “灿儿,你为什么要推你的二皇兄?!”萧渊开口了,言语间龙威震慑,让人不敢直视。 “什么?父皇你在说什么?灿儿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事情!”萧灿儿矢口否认。 衡秋水又拿出了那个香囊,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灿儿,这香囊,是你推你二皇兄时,他从你腰间扯下来的,难道你就毫无知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