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
“陆以泽,哦不,你不是陆以泽,你是陆以然。”
听得梁馨点破自己身份,陆以然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得意,笑了笑:“不愧是东海市第一个公子哥况学文手下第一女强人,一眼看穿我的身份,比那个韩超厉害多了。不过可惜啊,你却几下就被识破,关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狗窝,而我呢,有幸在我姐姐离开之后,成为她的代言人。看韩超那小子的意思,只怕不到十天,就会回来向我求婚的。呵呵呵,那时候,我该放过你,还是灭了你的口呢?”
“你要杀我?”梁馨惊了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下来,不但不害怕,反而反击了一句,“陆以然,你真要杀了我,就不必过来亲自被我识破了。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背景,你们陆家那点破事,我没心思管,但是,你应该不会怀疑,如果动了我,况少会怎么修理你对吧?想来,你后面的那个人,比起况少还得差好几条大街呢!”
说到这时,她一副高冷的样子,完全不将陆以然放眼里。
陆以然本想反讽回去,但一想自己这次代替姐姐进来的任务,不敢耽误,脸色阴沉,但嘴上还得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馨姐”,接着,从袖子间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塞进一根手指头仅仅能通过的缝隙,递给梁馨。
“这是什么?”梁馨不屑一顾,以为是收买自己的支票等等。
“这是我们陆家和你况少,还有别的人达成的一个协议,复杂的内容你也没必要知道,你需要清楚,这段时间,你得好好配合我,帮助我完成一个小任务即可。”一边说着,陆以然一边实在没兴趣多呆,转身就离去。
回到自己房间,暗自庆幸没有被韩小爱发现自己出门,陆以然以一种极重杀机的目光瞧了一门之隔的韩小爱。
“这丫头,就是陆以泽提起的那个萌呆五岁小女孩吧?这么小,就能得到韩超的喜爱,宠溺得好像亲生的一样,哼,真是惹人嫉妒啊。我五岁时,老爸为了自己地位巩固,送我去那个地方,现在都没怎么关心我的死活,你呢?韩小爱,你凭什么获得这么多的父爱,这么多的家庭温暖?”
吐出这番自语的同时,陆以然朝韩小爱走了两步,到了床边,恨得咬牙,忍不住出手掐向她的脖颈。
却在这时,韩小爱从梦中醒来,发现陆以然在她身边,撒了个娇:“以泽姐姐,你过来给我盖被子的吗?小爱好幸福啊,虽然老爸和伊瑶姐姐出去忙了,还有你照顾我呢!来来,奖励你一个打啵!”
乖巧卖萌的同时,起身亲了陆以然一口。
“你亲了我?”陆以然心里极度恶心,但在黑暗中却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韩小爱诧异了一声:“是啊,以前每次都是这样啊。以泽姐姐,你不舒服吗?这次怎么亲的不太高兴了?”
“啊?什么?不舒服?没有,没有,我只是好久没见你,很高兴,你想亲多少次就亲多少次吧。”咬牙忍下那股子对人和人之间亲脸的恶心感,陆以然承受了韩小爱一次次的亲昵,心里面却已将她化为完成任务之后,第一个要除去的人。
同时,不经意地双手搂紧,搂得被抱住的韩小爱都快呼吸不了,心下乖乖的,以泽姐姐从来不会这么粗鲁,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码头镇的圆月,划破天际,迎来全新的一天。
晴空高照的三江市,因为韩超还没醒来,也没开门准许别人进去,伊瑶和赵毅力等人着急得浑身汗水湿透。来回走了无数次,想进去呢,又怕被韩超大喝,不进去,却又担心他的生死。
如此为难之下,时间很快流逝过去了一分一秒又一小时。
第二天的太阳也落土了。
被包裹在白茧内的韩超,依旧没有丝毫的良好反馈。
接着,当天晚上,赵毅力差点忍不住将这消息告诉其他人时,却被伊瑶极力阻止。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说是三天,可这都过去两天了,还没任何反响,我是真的害怕超哥出事了啊!”赵毅力满头大汗地说着,拳头握得紧紧的,他当然不是仇恨伊瑶阻止自己,而是仇恨陆文下的毒药如此之狠,也恨自己无力帮助韩超脱困。
伊瑶当即泼了他一碗凉水,又以针扎了他的腿脚让他不能动弹,冷然说道:“韩超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绝对的旨意,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好兄弟,那就给我记住,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也不会轻易屈服。你怕什么?我亲自给他扎针吃药,出了事也是姑奶奶第一个人承担,你看到我像你这样着急得失了方寸,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了吗?”
“额,没有没有,是我错了,伊瑶姐姐,快帮我去了针吧,我脚麻了。”赵毅力打了个哈哈,求饶道。
伊瑶却说:“不,你太冲动,不改这个性格,迟早给韩超制造麻烦的,我先给你一次警告和小惩大诫,罚你不动一天一夜,等韩超醒来,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下次,再这样的话,就表示这么点惩罚了。”
“啊?这惩罚还小啊?”赵毅力惊愕了一声,但见伊瑶一副水泼不进的模样,却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说服了她,只得咬咬牙,坚持不动,心里面却悲催到了极点,心说韩超啊韩超,你可得快点醒过来啊,不然你的毅力兄弟也得陪你一起废了。
而此时,屋内的白茧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最终,当晚过去,第三天的天色渐亮时,屋内传出一声极大的响动。
嘭嘭嘭!
一连串的爆炸声后,突破白茧的韩超,手握妖刀一身光溜溜地窜出大门,一刀就朝赵毅力这边劈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