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为什么不在撞车后就引爆炸弹,我要是在车上,也许还有机会保住月亮姐姐的性命,你这个该死的!杂碎!”苏磊感觉四肢无力,仿佛灵魂都要离体而出了,可他还在咒骂着张有兴。
躺在地上的苏磊,因为愤怒和对张有兴的仇恨,使他混乱的意思快速恢复了过来,身上的痛楚和麻木也减轻了很多。
这时候,他感觉眼前越来越亮,耳边还想起车轮辗压积雪的声音。
张有兴乘坐的越野车,开到了他的身边。张有兴推开车门,跳了出来,走到苏磊的面前,阴恻恻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他用手枪指着苏磊,戏谑的说道:“感觉怎么样,车上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上次就该被我杀死的,你还真厉害,居然把她救活了。可是她注定得死在我的手上,不过你别恨我,我马上也送你去和她团聚,我仁慈吧?”
“仁兹!呵呵呵,你真的很仁慈!”苏磊笑了,在这种悲痛欲绝,而且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居然笑了。
“笑,你还能笑得出来,好样的,我最讨厌你这种硬骨头了,你可以死……”张有兴冷笑着说道,可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他的话音却嘎然而止。
重伤的苏磊,突然如挺尸复活一般,突然站了起来。
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手中的告白划开风雪和夜幕,在张有兴的脖子上一扫而过。
噗!
刀刃切割开皮肉的声音,在雪夜中清晰可闻;尤其是告白斩过张有兴脖子上那块青色胎记时,一道惹隐若现的符咒急剧放大了三次,而后从中间崩断化为点点晶莹飘散。
张有兴的右眼,突然睁大到极限,目光中的怨毒在快速消褪;
当苏磊完成了对张有兴的斩首一击后,张有兴的眼中突然又爆发出一抹极重的怨气。
噗、噗、噗……
在将死之际,张有兴连续扣动扳击,一发发子弹如火蛇出穴,不停的在苏磊的胸前爆出绚烂的血花。
经过刚才炸弹的洗视,苏磊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现在根本不可能在防御得了张有兴的子弹。
一共六发子弹,全部射在了苏磊的身上,在子弹的冲击力下,他身形快速后退,最终一头跌落下山崖。
漫天的雪花,依然在飞舞,苏磊感到耳边风声越来越大,而后又越来越小。
他看到了无边的黑暗,嘴角带着血迹,可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月亮姐姐,小磊下来陪你了,你不会寂寞的。”
山道上的张有兴,依然在机械式的扣动着扳击,弹夹中已经没有了子弹,手枪发了一声声咔咔的响声。
他的独眼,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脖子上的头颅更是挪开了三分一,显得十分恐怖吓人。
一汩汩紫色的娇异血浆,将他全身都染成了瘆人的血色,极为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寒风传出多远。
直到五分钟后,越野车的司机,才壮着胆子下了车。
“张少,你……你你,还活着吗?”司机不敢正面去看张有兴的脸,在他的身后轻轻推了一下。
扑通!
张有兴的身子,在司机的轻推下直挺挺的趴倒在了地上,那颗已经被苏磊斩断的头颅跟球一样受惯性轱辘出老远,居然也跟着滚下了山涧。
“啊!死了,都死了!”这个司机这下可吓坏了,雪夜的山道上,全是死尸和污血,就算他本身就是混黑道的人,在这种环境下也心虚胆颤。
这小子急匆匆的跑回越野车,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给赵家老大打去了电话。
就在张有兴被推倒,尸首两分之际,无在大西北的某个农家屋舍中,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徒然睁开了双眼。
他盘坐在一张木床上,眼中目光阴翳,喉咙中带着低沉的咆哮声自语道:“张有兴这个废物,到底还是死了;我的计划要改变一下了,赵家虽然不堪大用,可也只能让他们继续为我办事了。”
这个青年自语一番后,掏出手机掏通了赵家宝的电话。
连山市,赵家别墅内,赵家宝正因为今天对付白家的行动让他二叔指挥而感觉郁闷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