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完,苏茉用力将我一推,又猛地给我一脚,我“咣叽”一声栽倒在地上。
她迅的穿好衣服和鞋子,提起包,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
在临出门时,没有回过头,对着躺在地上的我说道:“钱辰,我们结束这罪恶的**吧,再见!”
没等我说话,门重重的一声被关闭,我精心隐藏的记忆,却毫不留情的全部涌了出来,包括那张想忘记却根本不可能忘记,慕青那张美到过分的脸……
……
我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而是顺势倚靠在床边,静静的点着一根烟,任烟雾熏灼着我早已承载不起眼泪的眼眶。
苏茉的一句话,刺开了我原本以为愈合的伤口,慕青离开兰州这座城市,已经两年了。
……
在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了支离破碎的过去,每一个分别的场景都像是最残酷的刑具,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怀念她为我小提琴独奏的夜晚,怀念她伏在我肩上安然入眠。却也痛恨她当众和我说分手,砸烂小提琴,撕毁了我们所有的记录。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可我至今也没想明白,至今也没忘记她……
?许久,一段长长的烟灰,从我的手指间掉落在衣服上,我这才回过了神,赶忙将其掸掉。
?这片刻的入神中,我又在虚拟的幻觉中看到了慕青,可梦境却是那么的混乱,似乎每一个片段都不是由完整的事件构成的,我穿梭在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中,却逃脱不出枷锁,倍感疲倦,因为意识已经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
……
起身走出房间,?秋天的风从我身边静静吹过,觉得有些乏了,我终于在挣扎之后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却在准备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到了让我睡意全无的场景。
在柳枝随风摆动的夕阳下,一个身着休闲白衬衫,下身裤脚微微卷起的黑色哈伦裤,带着墨镜,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的女人朝我走来。
说真的,活过的二十多年中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别的女人不具备的气质,走姿端正,微卷的长垂肩,穿着时尚又干净,随着她的走近,我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好在我在平时工作中培养出了自认为的强大气场,迅调整自己先前不快的情绪,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棵树上,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对着她。
自从慕青离开的这两年,我一直用这种轻佻的感情观,麻痹着被苍白爱情伤过的自己……
……
她在我不远处停了下来,从钱包中拿出一个地址,看了看后便看向四周,很明显她是在找房子。
我四处看了看,除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其他人,我在这一片租住很久了,甚是熟悉,于是整了整衣服,静静的等着她过来,主动和我搭讪……
待她走到我身边时,我依旧不动声色的吹着口哨,眼睛看着树顶。
“大哥,您好,问您个事情!”
我摸着胡须带着不悦道:“叫谁大哥呢!”
说完,我假装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实则仔细打量了一番,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上扬的嘴角带着自信与睿智。
她面色极其难看,终究也没有作,说道:“抱歉,我想问一下路。”
再闹下去就显得我无理取闹了,我踢了踢她的行李箱,说道:“看你这样是过来租房子的吧?这一片房子多得是,我也都熟悉。说吧,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她递过一张地址单,问道:“我不租房子,只是想问一下,段家滩路17号住宅怎么走?”
“你说17号住宅的那栋老房子啊?那房子没主人,我们都经常去……”
“经常去做什么?”
她的口气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像吞了一整个馒头,半晌说不出话来,有些紧张起来。
我的吞吞吐吐使得她好似也失去了耐心,她放下行李箱拨通了电话,背着我低语了一阵子,然后便拖着行李箱快步的朝着17号住宅方向走去。
时隔这么久,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我懊糟的一拍脑门,妈呀,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