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什么事,倒是老夫人让本宫放心不下,小的时候老夫人身体就不大好,原本这次想把老夫人请进来的,但老夫人说她现在行走不便。”邵宛如柔和的道。
她的祖母,永远不是兴国侯府太夫人,只有秦老夫人,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秦老夫人都给了她亲孙女一般的关爱。
眼下秦老夫人虽然身体还好,但年纪大了,行走有些不便,之前邵宛如都是自己去看她的,现在想见她却不太方便。
“老夫人知道皇后娘娘挂念她,很感动!”水若兰站了起来,重新跪地,“臣妇在这里代老夫人和臣妇自己,谢过皇后娘娘。”
水若兰说着这里,眼眶红了起来。
邵宛如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玉洁,玉洁急忙上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水夫人,您先坐下说话,有什么事情不能先坐下来说的呢!”
“如果这次不是皇后娘娘……臣妇满门上下……”水若兰咬了咬唇,又低下了头,向邵宛如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扶着玉洁站了起来,“这是臣妇满门上下,让臣妇来谢过娘娘,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夫人先坐下吧!”邵宛如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让玉洁扶她重新坐下。
“本宫自小便长在秦府,纵然秦将军对本宫有些芥蒂,但老夫人和水夫人对本宫却一直很好,从来没有亏待过本宫,既便那个时候秦如玉是将军的‘亲生女儿’,老夫人也一直把本宫当成亲孙女。”
邵宛如感叹道。
这是两生两世的感激,其实已经不只是话里说到的这些,但说的过重,怕水若兰惊慌,邵宛如只是把话往这里带了带。
“皇后娘娘,臣妇惶恐!”水若兰抹了一下眼泪道,“这一次幸好有皇后娘娘,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恐怕臣妇满门上下这个时候……”
话说的这里水兰若也的确后怕不已,如果当初秦怀永真的进了宫,去参加了叛乱,眼下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她们一家子的好日子过,听闻当时进宫的人不少,宫里乱成一团,有铖郡王的人,也有玥王的人,还有清郡王的人,谁都想分一调羹。
和秦怀永品阶相当的,或者说比秦怀永品阶高的,也不乏其人,最后都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说起这一点水若兰就后怕,差一点点秦怀永也是要进宫的吧?
幸好邵宛如派了玉洁过来,找了老夫人,老夫人又和她一起劝了秦怀永,秦怀永这才没有去皇宫,反而趁乱去了各家府里,趁着宫里乱成一团,许多人不在府上的机会,一些人带走,在事后,把这些人往上一献,就是一份大功劳。
这些人都是楚清一脉在各府安排下的人手,只待宫里的楚清得了手,这些人在各府就动手了。
这批前朝的余孽,都装成花匠的样子,进入各家的花圃,或者以各种关系和花圃里的下人扯上关系。
秦府也有,这也是秦怀永能把其他各府的人找出来的原因,秦府的新来的花匠,还是邵宛如提供的线索抓住的。
根据这个线头,很轻易的就把埋伏在各府的这些前朝余孽抓住,断了楚清的后路,最后楚清潜逃的时候,想利用这些人,也很容易的被抓住了。
秦怀永因此立了大功。
就冲一点上,水若兰对邵宛如很是感激不尽,也后怕不已,当初如果不是邵宛如派人来说明,不是老夫人和自己一起劝说,以秦怀永的性子,怕就是一个激进的,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沦落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从怀里摸出一封折子,递了上来:“皇后娘娘,这是将军让臣妇呈上来的。”
秦怀永给自己的信?邵宛如眼眸闪了闪,点头,秋儿上前接了信过呈给邵宛如,邵宛如接过,折开信封看了起来。
所谓信,眼下这个时候以自己的身份就是折子。
这是秦怀永的信,信的开头表示了对邵宛如的感激,在后面则说明了一些以往的事情。
邵宛如一边看一边抿了抿唇角,果然秦怀永小的时候对自己冷淡,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救他,反而是受了父亲的牵连,他才陷入险地的,邵靖的介入让他有了这么一个怀疑,也因此对邵宛如很不在意。
相比起邵宛如,总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更重要,既便发现秦玉如暗算了邵宛如,也没多放在心上。
进京之后,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铖郡王,也因此听说了字的事情,想起当初兴国公前世子留给邵宛如的遗物中,似乎有几幅字画,特意的去邵宛如的房间查过,只是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