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一夜没睡。
早上六点，他给小艳打电话。
“上次你说的事，我想好了……我要正式签约当艺人，什么都可以听你安排——但有一点，必须要快速赚钱，赚很多的钱！”
“你说什么……”小艳听起来睡眼惺忪，迷糊不醒。
“我说我要正式……”
“哎呀，烦人！六点不到你就打电话来，让不让人活了？十点再说。”小艳挂了电话。
……
小艳“砰砰砰”捶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杨泽晨和衣躺在被子上，睡着了。
“行啊你，把我吵醒了，自己在这里呼呼醒！”小艳不满地抱怨着，把手包随便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身子往后仰着，两条小腿来回晃荡。
她今天穿的一身牛仔套装，显得清脆干练，英姿飒爽。
“我是等你等睡着的……”杨泽晨用凉水洗脸，振作精神，“昨晚没睡好。”
见他洗漱完了走出来，小艳右手在床上撑着下巴，扑闪了几下大眼睛，问道：“你早上说什么，要正式当艺人，什么意思？”
杨泽晨把房间里唯一的椅子搬过来，双腿分开骑在上面，双臂放在椅背上，将脸搁在手臂上，认真地看着她：“意思就是，我想正式当艺人，我想赚钱！”
虽然还是一样的话，但小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翻身坐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又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然后回头道：“你说真的？”
“真的。”
“好！”小艳走了回来，端坐在他面前，眼神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想当歌星还是影星？”
“不，我不想当明星或偶像。”他摇摇头。
小艳极为惊讶地望着他，叫道：“你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人气，却不当明星？那你想当什么？”
“我要当通告艺人。”
“什么？”小艳张大了嘴，下巴快要掉地上，“通告艺人？你疯了？那是过气艺人，或者没什么出息的艺人才干的事，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歌手，人气又这么高，干嘛要自降身段，自甘堕落？”
“因为它赚钱快。”杨泽晨很冷静，小艳的惊讶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已经算过了，你看我现在的通告费是5000，一个月20个通告的话就是10万，一年就是一百多万。”
“一年百万也叫多？你要是当歌星，一场大型演唱会下来，几天时间就是几百万，还不算平时的专辑销量、ktv提成；你要是当影星，随便接一个广告，那都是千万级的！‘一百多万’，哼，你有点出息好不？”小艳歪着嘴，非常不屑地说。
她歪嘴的表情非常可爱，杨泽晨看在眼里，心里痒得难受，好想扑上去将她推倒……但他马上告诉自己：这是睾丸素在作祟，千万不要让自己的行为被一种化学物质控制！
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个规律：睾丸素每过半个月，就会积累到一个高峰值，这几天他会变得非常好色，走在路上眼睛不自觉搜索美女。一旦释放之后，杂念就少多了。
“时运。”杨泽晨不敢再看她，站起来转身对着电视机，说了一个词。
小艳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变成你说的那种歌星或影星？也许会一朝成名，也许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李廉杰凭一部《少林寺》就风靡全亚洲，成为武打巨星；而甄子弹则花了二十年才混成大腕，吴孟达还当了一辈子绿叶呢！”
“甄子弹……是大腕吗？”
杨泽晨心中一惊：糟糕，现在还是99年，《叶问》自然还没拍，但《英雄》也没上映吗？连忙岔开话题，继续说道：“总之，明星这东西得靠时运，而时运非常不靠谱，我还是专心上通告来赚钱，实在得多！”
小艳一时无言以对，瞪了他半晌，才缓缓说道：“看来，你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其实，我也明白培养一个明星有多难……只不过，我从来没遇过一个像你这样……又帅、又会唱歌、又有这么高的人气和观众缘，你不当明星，真的好遗憾。”
“哈哈，我真有那么好吗？”
杨泽晨不由笑了，这还是小艳第一次当面夸奖他。
但他笑着笑着，脸色就变严肃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我真的不适合当明星。”
“哎——”小艳摆了摆手，振作精神站了起来，“综艺咖就综艺咖，好歹也是一个目标！”
“当然，我的目标还不小呢！”杨泽晨也站了起来，“像我这样才貌双全的男人，既然要跑通告，一定要成为最抢手、最热门、最受欢迎的通告艺人！小艳，你有没有信心？”
小艳叫道：“我非常有信心！你呢？”
“我也有！”
两人响亮地击了一下掌，互相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