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见火候已到,显得很为难地说道:“大伙这不将我家大人往绝路上推吗?要知道此事一旦泄露,我家大人轻则丢官失职,重则性命不虞。”
黄铁桥与其他商贾几个家丁纷纷闩好门窗,刚好店小二端菜进来,黄铁桥大怒说道:“刚才是不是你们泄露我们集会这件事情的,不然李家怎么会知道?”
“小的不过是聚星楼的一个伙计,哪里与李家扯上关系。”伙计一脸无辜的样子。
“把菜放下,赶快出去,不然打断你的双腿。”
小二退去了,黄家财命家丁们看好门窗,然后将桌子推翻,说道:“今日为了大家共同利益,我等商量之事,若谁泄露出去,老子跟他势不两立。”
看见黄家财推倒桌子明誓,胡海云立即摔碎手中的酒杯,表明与李家誓不两立,与县令同心戳力。
“口说无凭,我等立字为据。”
有人找来笔墨,写道:“我等紧跟朱大人,誓死整倒李建新…,”最后纷纷签上自己名字。
柳青衣见火候已到,说道:“既然大伙认定了跟着大人一起干革命,大伙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这个李家,出个主意?”
客厅一下又安静下来了,大伙冥思苦想商量对策。胡海云说道:“李家势力庞大,打手云集,与他们打打闹闹肯定不行,咱们得要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黄家财问道。
胡海云捶打额头一时想不出计策。
柳青衣已经有了计策,于是朗声说道:“大伙也看到了,今年烟叶长势很旺,李家财大气粗提高烟叶价钱每亩三两银子,这是什么原因呢,其中也有害怕你们闹事,因为按照这个价钱你们财力有限,收购不起当然也不敢与他李家争持了,你们若想赢了李家势必要提高收购价格…”
“三两银子可以买三亩地的谷子了,我们还要升价吗?”
“对,你们必须提高价格,否侧就得退隐江湖。当然这不过是我们权宜之计,将他整倒后,烟草的价格会回到一亩地二两银子的。”柳青衣说道。
“三两五钱。”
“不行。”柳青衣伸出五个手指。
“五两。”黄家财瞪大眼睛说道。
柳青衣微微一笑道:“觉得太贵?”
“黄家财哭丧着脸,说道:“这样算来,我们根本没有赚头,说不定还会赔本。”
“大人提着人头与大伙结盟,不就是为了整倒李家,你们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你们考虑一下孰轻孰重,掂量一番吧。”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整倒李家,他倒了祁山就太平了,届时还怕没有银子赚?”胡海云显然是赞同柳青衣的做法。
“舍不得孩子不住狼,舍不得本钱做不成买卖。”
黄家财拍拍脑门,说道:“是我糊涂了,你继续说。”
柳青衣继续忽悠道:“当大伙将每亩烟叶提高到五两银子,李家肯定会有所反应,采取相应的行动,他的措施不外乎以下三种:其一,逼迫我们大人,搬出大明律禁止烟叶种植与买卖,然后由官府没收上缴,实际上是低价卖给他。其二,逼迫农户,以致农户不敢收你们的银子;其三,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施行打砸抢行为将烟叶占为己有。
黄家财对于第三条已经领教过了,他绿着脸想到:“李家有什么吃惊的,倒霉的事情都被我们摊上了,打了我们的人,砸了我们的店铺,受害的总是我,你祁山县令哪去了,还说为我伸张正义?你忽悠吧。”
“他李家没有整倒,我们倒了。”胡海云也有几分担心。
柳青衣见大伙有些郁闷,说道:“大伙不用担心,大人只有计策,只要你们闹得越大,官方就越好插手,我们就拍衙役、快捕将他们家丁以扰乱设为治安为由抓起来,我们大不害怕他李家朝中有人给他撑着,我们大人是天子门生,当今状元郎,朝中股肱大臣也认识好几个。”
“衙役、快捕?这些人从来没有干过什么真正事情。”
“那是以前了,现在在朱县令带领下已经改观很多了,当然如果出现难以控制局面,大人会向有关部门申请地方兵勇维持次序,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事情闹大,知道了吧?今日咋们这个计划就叫黄雀行动吧。希望大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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