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就是要让其他作物升值,至少与烟叶产值相当,农民与地主均有利可图,烟叶种植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如果处处强制执行,官逼民反,到时候不好收拾。
文怡左思右想不得其计,蕙兰已经将午饭摆上桌上,文怡想到这些日子大伙辛苦了,犒劳一下两位得力助手,于是将周二拐、柳青衣叫来,在打上一壶酒三人在八仙桌上喝了起来。
周师爷先向文怡敬酒,说道:“这些日子大人为禁烟,劳苦功高。小的先敬大人一杯。”
文怡心想,劳苦功高个屁,禁烟还没有开始就困难重重。文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师爷过誉了,我们禁烟万里长征才走第一步,困难重重。”
柳青衣插话道:“大人禁烟确实有困难,我们初步设计的计划有漏洞。”
师爷笑道:“大人无须太过于忧虑,宁远、道州、新田等县根本就没有人去禁止,烟草利润高,就有人去冒这个风险,高风险高回报。就拿当年的朱大人来说,他也是一位铁腕人物,可就栽在禁烟上…”
“不用说了,你们若害怕,可以走人,我朱文怡就是撞死在这条路上也不会回头的。”周二拐戳到文怡的痛处而不知道,自然会招来文怡的愤怒,柳青衣立马对周二拐使了使眼色,二人大声说道:“我等愿意追随大人,死而无悔。”周二拐彻底佩服这位二十出头地年轻人,不仅有股蛮劲,而且脑袋也好使,润了润喉朗声说道:“我周金涛虽说一辈子窝囊过活,如今我跟了你就没再后悔过,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文怡见了二人表态,说道:“好了,咱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禁烟可能比预计时间更长一些。”
“大人若要禁止农户、大户人家种植烟草,唯一办法就是将烟草价格压低,农作物价格抬高,让他们无利可图。”周二拐帮助文怡出主意。
蕙兰端上一碗绿油油的青菜,清香四溢,文怡一下子愣在那儿,问道:“夫人,这是…”
“你呀,工作起来连家乡菜都忘了,这是芸薹,吃起来又香又脆,它的籽可以榨油。前些日子爹妈送了一个丫鬟来随便带来了芸薹籽,我央曹幼元在后园一块空地上整好一块土地,便撒了一些种子,如今便可以吃了。”
“对呀,这种菜在家乡到处种植有,种子含油量很高,因此家乡人又称其为油菜,多亏夫人提醒,有了。”文怡高兴得连连拍拍大腿。
“相公,有了什么?”蕙兰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咱们有了办法,让农户种植庄稼的产值超过种植烟叶,夫人你去忙吧,我们商量大事。”
蕙兰不解地离开了。
柳青衣与周二拐充满期待地望着文怡,等待文怡下回分解。
文怡笑道:“你们看,芸薹本是十月份播种,来年四、五月份收割,而红薯一般在端午节前后插苗,也就是说我们插红薯苗时,芸薹籽刚成熟,这个时候芸薹已经不需要田间管理了,只等待收割就是,同时我们可以在芸薹根茎周围插上红薯苗,等到芸薹收割完毕,红薯苗已经是根茎稳固,长出新叶了,这个时期阳光,雨露又充沛,红薯生长快。更可喜的是他们二者均耐旱。”
周二拐总算听明白了,笑道:“大人是说一块地可以每年中上两季,两种作物,如此以来至少可以与种植烟叶价值相当。”
“没错,正是如此。”
柳青衣真的很佩服大人智慧,说道:“大人果然有办法,如果大人将烟叶价格既压低,有抬升了种产品产值,要想使农户不种红薯都难了。”
文怡思索片刻,笑道:“压低烟叶的办法也有了,如今祁山县的烟叶商贾基本死绝了,留下一个李建新也不足为患,他现在不敢将烤烟作坊开到祁山来,现如今我们只要控制周边州县烟叶商贾进入祁山就算大功告成了。
周二拐想了想,说道:“大人这个办法确实不错,烟叶在我县堆积销售不出去,价钱自然而然会降下来,但是这个结果等到明年收割烟草时农户才知道,因此明年还会有人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