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一只发夹以外。
朱文仪在院子里转了转,在一棵桂花树下发现一群苍蝇嗡嗡地不离开,甚觉蹊跷,苍蝇只有闻到了血腥味才会如此聚集。在提灯细细勘察桂花树的凝土,确实是翻动过的新鲜的凝土,按理如果死者已经由仵作验尸后交给家属,但他为何偏偏就地掩埋呢,就不怕刘侍郎前来要尸体吗。文仪想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定了定神,对龙则应道:“大人这是为何呀?”
“给我挖开吧。”
“哟好大的口气呀。”
“本官是奉皇上圣旨办案,若要是有人从中阻拦,龙大人应该知道后果吧。”
“龙大人微微无赖地笑道:“下官明白,只是下官不明白朱大人为何对桂花树怎么感兴趣,莫非大人喜爱桂花树,要是如此,本官倒是可以送上几颗到大人府上。”
朱文怡知道龙则应已然受人指使,脸皮子厚的很,不过是想阻扰文怡破案而已,于是从手中亮出谕旨令牌,见牌如见人,龙则应立马跪下道:“黄三,还不赶快将桂花树挖开。”
灯管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桂花树下。
“这不是黄衫吗?”文怡心下纳闷着黄衫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黄衫倒也像不认识文怡一般,不过这样更好。
当下也不理会他,他知道这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黄衫几锄头下去,果然见到一个草席,拨开草席周围的凝土便可从草席一则看见女子的头发。
龙则应见掩饰不住,笑道:“本官见家属不愿意来领尸,把尸首就地掩埋了。”
朱文怡并不答话,只管低着头验尸。
右颈部有刀伤三处,刀口约两寸余,其中一处已刺断喉管,刀口斜行。颈部还有明显掐痕,双手有淤青,死者胸衣已经解开,****又明显抓伤。女贞已破。破口有血迹。死者右手还攥着一把卷曲的毛发。经勘查,系为男人的yin毛,显然是从施暴者身上扯下来的。
“朱大人,此女子系自杀。”
朱文怡冷冷地盯着龙则应问了一句:“为何系自杀?”
“该女子被人强jian后羞愧用剪刀自杀的。”
“明明是刀伤,怎么会是剪刀?”朱文怡目光洞若观火。
“对,是用刀子。”
羞赧自杀,古代女子大有其人,但死者多半会选择上吊,这样做起来容易一些。身上随时备有匕首的女子很少见,除非是侠女。从伤情上看,若是自杀,该女子必然是左撇子,左手用力。而死者右手死死地攥着一缀卷曲的毛发来看,显然是正常右手用力这,如此推断他杀无疑。死者女贞已破,颈部又有明显掐痕,****明显抓伤,从此可以看出来,死者生前已然被人性侵。朱文怡来了一个大胆推测,施暴者首先给死者掐晕,扒了刘秀秀的衣服裤子,实施性侵,刘秀秀受疼痛刺激,醒来,恼羞成怒与施暴者厮打起来,愤怒中扯下还未来得及穿衣服的施暴者的一缀yin毛,施暴者恼羞成怒,左手捂住秀秀口鼻,右手用力一刀刺进死者颈部,在死者挣扎过程中,又连续刺两刀,这时候死者便倒地。施暴者离开现场。如此推断很可能施暴者左手被死者咬伤。
在一个阴暗的小监狱,一个犯人披头散发,身上伤痕累累,两眼放着光芒,文怡知道这是求生的光芒。
“案犯刘景生,给我滚快出来,朱大人来审问你了。”
刘景生拖着沉重的枷锁噼里啪啦慢慢走至牢门前。
“刘景生,你可知罪?”龙则应倒是先审起犯人来了。
“大人,我…”一幅欲说还休的样子。
“还不快快将作案的经过说给朱大人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