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刹那，古雄明显的感觉到南柯周身的气场变了。
原本散漫不羁的坐在椅子上把玩影刃的南柯好像杀神附体一般，周身温度骤然下降，杀气丝丝缕缕蔓延开来。
他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可古雄就是觉得，一把刀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间，下一秒就会割开他的喉咙。
将军一定也感觉到了。
他微微坐直了一些，本能的和南柯拉开了几分距离，眼神却仍在南柯身上。
“我亲爱的学生最近还好吗？听说……她怀孕了？”
南柯猛然抬眼，瞳仁暗如深潭，看不到底。
“你监视她？”
南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带着明显的杀气。
将军仍淡然的坐着，表情平静。
“我监视这世上每一个值得监视的人，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将军将雪茄丢在烟灰缸里，端起旁边的红酒抿了一口。
“我还知道她病了，我可怜的学生离开了我，病痛交加，这是何必呢？”
南柯紧握着拳头，沉声说道：“你不许动她。”
将军的眼神眯了眯，打量着南柯：“你是在命令我？”
南柯的心一沉，死死地盯着将军的眼神。
仍是那句话。
“你不许动她！”
将军笑了笑，说：“南柯，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谈条件的资本吗？她是我的学生，是我养大的，也是我一手教成这个样子的，按理说，她就算是养病也应该在我身边养才对。”
“不行！”
南柯厉声说道：“绝对不行！她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
将军淡淡的抬眼，吩咐道：“古雄，去把秦暮请过来，就说昔日的恩师想见见她。”
“是，将军。”
古雄恭敬的颔首，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银色的寒光在眼前闪过，像是要割开空气一般。
下一秒，古雄传来惨叫声：“啊——我的腿！”
南柯的影刃直直的刺入古雄的大腿，古雄瞬间倒地，抱着自己血流如注的大腿哀嚎。
南柯冷声说道：“我说了，她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
南柯的眼神冷冷的落在古雄身上，寒意四起。
“谁敢碰她，我要谁的命！”
将军瞬间冷了脸：“那么我呢？”
南柯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不再开口。
将军沉声问：“南柯，在你心里，难道秦暮比我还重要吗？”
南柯垂下头，不肯回答。
这没有谁更重要，如果将军涉险，他也会豁出命去救他，可这并不意味着将军可以动沈暮。
他垂着头，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舅舅，算我求你，不要动她。”
将军凉薄的笑着，声音却慈爱。
“终于肯开口再叫我舅舅了？”
南柯一怔，抬眼看他。
将军说道：“你喜欢她，舅舅都知道，你以亲人的身份恳求我，我怎么会不帮你？”
“我……”
将军起身走到南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她的病很严重，眼下我就算想威胁她替我做些任务，她也做不了了，有什么需要我或者古雄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南柯僵在椅子上，低声的应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