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酒酒愣了一下,对上欧瑾嘲讽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欧瑾挑眉:“怎么?不方便说吗?该不会是黛薇小姐离开华国太久,已经忘了中文名字了吧?”
褚酒酒咬着唇,握着叉子的手有些僵硬。
弗雷亲王笑着说:“当然不是,黛薇女士的中文名字我们都知道,她叫楚九。”
弗雷亲王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出了“楚九”两个字。
“呵!”
欧瑾口中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清晰的传进了褚酒酒的耳朵里。
欧瑾咬着后槽牙,缓了几秒,才开口道:“原来你骗人的话术都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也不换一套说辞,自己不觉得腻吗?”
他这句话说的是中文,弗雷亲王没听懂。
可褚酒酒当然能听懂。
嘲笑和讽刺,不言而喻。
她当初遇到欧瑾的时候就是这样欺骗的,“楚九”这个名字让欧瑾耿耿于怀了很久。
褚酒酒握着叉子,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有的话术当然都是一样的,这样才能伪造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身份,怎么?欧医生该不会以为你值得我特殊对待吧?”
欧瑾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的眼中跳动着怒意的火焰,恨不得将这女人烧死!
可他看着褚酒酒这样冷静淡定,好像伤害他对她而言是一件信手拈来无足轻重的事情。
他不能失态,否则就真的把尊严丢在地上让对方践踏了。
欧瑾勾了勾唇,说:“怎么会?你情我愿的床上关系,谁又能成为谁的特殊对待呢?玩玩而已,当真就没意思了,这些年你用这套说辞又骗了几个男人?”
言下之意,他想知道,褚酒酒离开他以后,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褚酒酒的眸色微沉,她吃完最后一口,将刀叉放下,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
“我去看看安妮,两位慢用。”
褚酒酒和弗雷亲王打过招呼,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欧瑾,转身离开了餐厅。
弗雷亲王看向欧瑾,说:“安妮应该会没事吧?”
欧瑾干涩的笑笑:“当然,公主只是轻微过敏和发烧,很快就没事了。”
弗雷亲王说:“那不知道你对我的邀请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可以,我想尽快开始治疗。”
欧瑾思躇几秒,说:“今天先做检查吧,等我看过检查结果之后再跟您讨论病情。”
“好!”
褚酒酒走进安妮的房间,佣人刚刚给她涂过药膏。
“黛薇女士,您终于来了,公主刚刚又叫了您的名字呢!”
褚酒酒接过佣人手里的毛巾,说:“我来照顾她吧,你们先退下。”
“是。”
佣人走出去带上了房门,褚酒酒坐在安妮床边,微微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她二十七岁了,她很清楚欧瑾现在的心理。
他在恨她。
恨她不告而别,恨她躲藏五年,恨她重逢后没有一句解释。
所以欧瑾像是变了一个人,尖酸刻薄的羞辱她,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