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酒酒疑惑的打开档案袋,里面正是她那天去医院妇产科做检查的病历。
“这是什么意思?”
毕莹说:“你去医院做检查这件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事情原委,对我来说不难,对欧瑾来说更不难。”
褚酒酒怔愣两秒,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欧瑾知道我怀孕了?”
毕莹点点头:“他知道,因为我告诉他的时候,他并不惊讶,你怀孕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秘密,我们已经谈过这件事了。”
褚酒酒拿出袋子里的录音笔,开启,欧瑾沉稳的声音传来。
“她想生就生下来,她不想生可以自己去打掉。”
“我们会分开,这个孩子不会改变任何事情,您大可放心!”
“我不会跟她结婚,等我治好了她的病,她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是她的事情。”
随着欧瑾的声音传来,褚酒酒的脸色寸寸苍白。
尽管已经知道她和欧瑾不会再有任何感情纠葛,更不会再有未来,可当欧瑾冰冷的字眼摆在她的面前,她依然觉得心痛。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一片片的刮开,痛得她直不起身。
毕莹将档案袋收好,说:“既然你们两人都说没有打算继续纠缠,那么这件事你应该知道,这样你就能坚定自己的心,不会因为一个突然到来的孩子再生出什么希望来,不是吗?”
褚酒酒扯着嘴角想要笑一下,却笑不出来。
她的声音沙哑如老旧的风箱:“是,你说的对。”
确实没有必要纠缠,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如欧瑾所说,她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就打掉,等治好了病,她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这样平静的话,却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胸口。
毕莹看着褚酒酒脸色惨白,淡淡道:“褚小姐,这一次我不会干涉这个孩子的出生,你生下来我们欧家也养得起,可我儿子不想跟你结婚,哪怕是有两个孩子都不想,希望你自重。”
毕莹转身回到车上,汽车绝尘而去。
褚酒酒想要走回别墅里,可脚下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欧瑾开车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褚酒酒半趴在地上,脸色灰白。
他立刻冲过来:“酒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褚酒酒像是听不见他的话。
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录音笔里的声音,仿若妖魔听见恢弘的佛语,几乎将她的灵魂都震碎。
欧瑾将褚酒酒打横抱起来走回客厅,将人放在沙发上。
“酒酒,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伸手去拍褚酒酒的脸,又搭了褚酒酒的脉。
“褚酒酒,说话!”
褚酒酒终于回过神,眼神逐渐聚焦,看着眼前欧瑾焦急的脸。
“欧瑾……”
“我在这里,”欧瑾急着问:“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褚酒酒张了张嘴,满腹委屈却说不出口。
她已经在欧瑾和欧家人面前尊严扫地,难道还不长记性吗?
她说:“摔了一跤。”
欧瑾道:“我看见了,怎么会摔倒呢?现在肚子有不舒服吗?”
褚酒酒突然想到,欧瑾下意识的关心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