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公孙五娘一直抱着小月,不知是要往哪去,只沿着偏僻的小巷子,小月能够自由活动,手脚被缚,嘴里倒也不消停,“公孙五娘果然是神力无敌,都背了我这么久了还不见疲态……”
“练武之人果然不一样啊,看着公孙五娘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没想到肌肉还很结实……”
“其实女人嘛,练武对身体也不见得很有好处的……”
“可是公孙五娘怎么可以保持如此有弹性的皮肤呢?”
“女人呐,何苦为难女人呢……”
公孙五娘也不理会她,只埋头赶路,小月优哉游哉仿佛是出来巡游,过了一会已经拐到了大路上,面前赫然出现了一辆马车,四匹高大骏马,清一色的纯白色,马车看上去貌不惊人,公孙五娘一直把小月拉上车,然后马车上那位戴斗笠的马夫立即扬鞭马不停蹄往京都方向赶。
马车内跟外面完全相反,珠帘绣幕,简直是怎么奢华怎么摆,厚重的锦缎层层裹住,布置成一张舒服的小床,再罩上一层锦衾,最后竟然还铺着玉簟,这可不是竹席的美称,而是名副其实的玉质凉席,一侧的柜子里还放着各式的点心,甚至还有一只茶炉。
小月被公孙五娘轻推到马车内,好不容易喘口气,倒没兴趣管马车有多舒适,立刻对已经取下面具了的公孙五娘冷言道,“公孙五娘还真是心思玲珑,先放消息给武林盟,让龙魄来找苏落枕解决问题,与此同时一定又散布了些虚虚实实的消息给闻人和隐来,最后用宣箫引开十八,公孙五娘对于我们这些人的来历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公孙五娘安坐在另一边,将小月守在马车的犄角,“小月姑娘谬赞了,虽然对于每个人的来历都了如指掌,可是小月姑娘的来历似乎真的很神秘,难道真是上天派来天朝的凤灵吗?”
小月冷哼一声,“想不通的事情就别想,年纪大了,想这么多会长皱纹的。”
女人的天性,公孙五娘还真的抚上了自己的脸,然后又是一笑,“小月姑娘口齿果然伶俐,小月姑娘身处逆境还能如此悠闲,真是奇女子了。”
“一般一般。这我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给我盖高帽子。”小月很不以为然地看着她。“公孙五娘。一个弱女子在如今地世界能够撑起自己地一片天。我倒是一直敬佩你。只是你怎么和那轩容王爷混到一起了。”
公孙五娘看着小月闪着趣味。一手把玩着面具。身子斜倚在马车内壁。一举一动都风情无限。“小月姑娘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人家是十七王爷。皇族地命令。我一介草民。哪有能力说个不字呢?好在他让我干地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无非是请姑娘你过去聚聚。王爷也不想让不相干地人插手而已。”
“笑话。堂堂杀手楼楼主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没干过伤天害理地事。难道你们杀手楼到现在都没成功过一笔买卖?看来我方才说你是奇女子。倒是高估你了。”小月打心底地鄙视眼前地女子了。居然如此虚伪……
“小月姑娘。我可没说自己从没干过伤天害理地事。”公孙五娘笑得更灿烂了。“为了你。一个万花楼已经化为了灰烬。殇那样贸然出手。反而让他送了性命。我这个楼主也舍不得再陪上一个精英或是又一个万花楼。这才亲自出手了。”
回答公孙五娘地是小月地一声冷哼。“万花楼被烧与我何干?难道殇地死也要算到我头上吗?那我若是被殇杀了就是活该嘛?”
“你果然不知?原本是由殇将你带到楼里地。可是殇自作主张以你为饵。想顺道把另一个任务做了。后来不知怎地。就听说目标没死。你却受伤了。”说到此处。公孙五娘用探究地眼神看向小月。
小月也坦然地接受她的目光,“什么任务?你想说的是刺杀皇上吧?”
“小月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杀手楼办事,向来都是不问雇主来历,也不过问问被杀对象究竟是何人,就连殇什么时候接的什么任务,我身为楼主也是不知,也不必知晓的。”
“公孙五娘解释这么多,是想证明你一直都是无辜的?”
“五娘对小月姑娘一见如故,自然不希望姑娘误会五娘。”
小月懒得跟她多做纠结,“你一直跟我在一起,那三日之后谁给君墨施针?我现在乖乖听话,完全只是因为你说你那劳什子的天绝神针是独一无二的。”
“小月姑娘冰雪聪明,早料到我们是要去哪里,还吩咐了身边的人将杨君墨送回京都,为的不就是方便五娘给他施针吗?”公孙五娘悠悠一笑,“跟小月姑娘聊天真是舒畅,这么快时间就过完了。”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已经停了。公孙五娘重新戴上了面具,率先下车,还为小月掀开了帘子。
“小月,我们又见面了。”
小月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轩容在自己面前出现,淡淡应道,“小月何其有幸,竟然劳累王爷亲自守候。”
公孙五娘只对着轩容点点头便退到了一边,轩容笑盈盈伸着手想要拉她,好像和小月十分熟稔,“没想到小月已经知道是本王想要请你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