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念竹点头,刚要出去,忽然回头道,“月姐姐,怎么杨少爷生病了,你一点也不着急呢?”
小月没想到念竹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着急没有用就不着急吗?”念竹奇道,不禁也停下了脚步,好像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杨府一向很安静的,怎么今天这么吵……”
“大概是安排什么事吧,”小月还在推敲念竹所说的“着急”,猛然间想起,十八也应该快把君墨送回来了,“糟了!”
说着她也顾不得跟念竹解释,先行冲了出去,正撞上了廉若舒身边的采儿,口里还不住嚷道,“小月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小月也不管那么多,只点点头,脚下依旧不停,快步往外跑。
杨府门口一阵人声嘈杂,十八脸红脖子粗正在和把守的王府侍卫长吵道,“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这里可是杨府!凭什么我们杨家的人不能进,你们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闻人性子急,早就按捺不住要冲上前去硬来,“跟他们说什么废话!难不成我们还怕了这些个草包不成?”
马车门帘半掀开,看得出来十八心细,马车里面布置得很好,只是君墨半躺背对着外,也看不真切,隐来半蹲着身子靠在车门旁。
廉若舒更着急,明明知道杨君墨就在马车里,可却出不去,一脸的焦急,手里的那条丝帕已经被揪得面目全非,可她还必须要保持着杨家主母的仪态,也只能在一旁软语相求,身后甚至还拿出了好几盘子的亮澄澄的金锭。
那侍卫长一脸严肃,无论如何都不依,见闻人要动粗,早呼啦又围上来了许多人,居然还大言不惭道,“放肆!大胆刁民竟敢在此妨碍公务!”
“笑话。你地公务是保护杨府地安全。他们也是杨府之人。为什么成了刁民?”
被调到这里守杨府。这侍卫长似乎也是一肚子火。刚要看是什么女子如此胆大。回过头见到是个素面美人。身后还跟着湖绿色地俏丫鬟。倒比那个杨家主母还要盛气凌人。
侍卫长当然是知道小月身份地。此刻也不好发作。忍气道。“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杨府。”
“那好。那就不随意出入!”小月说完此话。却对外道。“闻人。十八。只管打进来。别跟他们那么多废话!”
“好!”闻人先时听到小月说不随意出入。还以为小月是怎么了。现在听到小月地话。也顾不得细想小月怎么会在这里。闻人早执扇左右一送。推倒了两个。
侍卫长没想到闻人真敢动手。大怒之下拔刀迎了上去。手下地侍卫也跟着刷刷拔刀。杨府在门口地家将早就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就趁乱蜂拥而出。
闻人见杨家这边人也多,就对十八道,“十八你把君墨背出来,我给你掠阵!”
“好!”十八脸上的青涩仿佛一夜之间褪尽了般,此刻阴沉着脸,上前将君墨扶上背,一手搭着君墨的手。其实十八根本没有把这些侍卫放在眼里,先前也只是不清楚杨府内的情况,怕连累杨家,此刻一手扶着君墨依然不乱,隐来不会武,依旧留在车上。
小月怕误伤到君墨,急忙冲上前去叫道,“十八不可!”
杨府门口一片混乱,廉若舒不禁更加心急,眼看着小月已经冲到了混乱之中。十八也只能停在马车上,眼睁睁看着小月往混乱的地方冲。
小月直接冲到了正在对战的闻人和侍卫长之间,那侍卫长虽恼羞成怒,可也不敢下狠手,况且和闻人相比,本就落于下风,虽然大刀舞得水滴不漏,可其实自己心里清楚根本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冷汗直下。
眼睁睁看着小月冲过来,闻人怕误伤到她,早收扇回过了身;侍卫长的刀势已尽收不及,而小月冲过来明明还差那么几厘,可她嘴角一笑,竟然自己将手臂送到了刀上。
小月倒不是自虐,一般受害者总会好说话一点,她对着侍卫长诡笑道,“你好大胆子!”
侍卫长见到小月手上的血大惊之下退后几步,大手一挥,手下的人也都是训练有素,马上齐刷刷地收刀统一站到了侍卫长身后。
小月转而又微微一笑,不让念竹上前为她包扎,也不再管侍卫长,“十八,带君墨回府!”
“是!”十八背着君墨从马车上飞身而起,毫无阻拦地冲入了杨府。
小月还立在那里,任由手上鲜血直流,念竹心忧不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