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安看了一眼傅元槐,感受那冰冷的眸光,傅元槐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和陆凝安对视。
君念之下了马车,神态自若的走到了陆凝安的面前。
“四皇子,我们今日能够相遇,看来大家的想法似乎都相同。”
“今日比试,是男子的文书之试,君二小姐出现在这里,难道?”
“是,想要一观众人的才情。”
文书写的便是男子对当朝局势,边塞之争,朝堂之见的个人看法和论点。这其中能够有所突出己见者,便等同于是半只脚迈入官场。
不过文书,在大部分时候,却也只是观赏男子一手好字。毕竟在这个年纪能够对朝堂之见有自己看法的,皆是少之又少。经常一番文书写下来,除了一手字还能够看得下去之外,那文章写得反而是不如字耐看。
陆凝安微微眯了眸子,他突然发现自己越发有些看不穿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了。总是会给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次琴艺之试已经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而今日的文书之试,竟然也会看到她的身影。
寻常女子,谁人不是在家中描眉画容,对于这朝堂之事向来是不会有太多关心的地方。
若是骑射比试,还有些看点,或许会有一些女子前来观赏。这文书就过分枯燥了一些,比试场中,基本看不见女子。
“你找好了坐席吗?”
“还没有。”君念之浅浅一笑,倒也光明磊落:“原本为了避嫌,想着找个厢房坐下来慢慢观赏一番的,可是现在瞧见四皇子,想来四皇子应该会为臣女省下来一笔银钱吧。”
“你倒是把主意打到本王的身上来了。”虽然是怪罪的字句,但是语气中满是调笑的意味。
傅元槐在一旁几乎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的神仙老爷啊,这是什么神仙画面。他刚刚究竟又听到了什么?这种满是暧昧的语气,真的是从陆凝安的口中说出来的吗?
傅元槐戳了戳一旁陆凝安的侍卫夜鹰:“你快拍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夜鹰同样震惊,自从他跟在陆凝安的身边来说,除了那个女人,他几乎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对谁说过话,更不用说是这可以说的上是‘温柔’的语气了。
傅元槐见夜鹰已经举起了手,连忙又是道:“算了算,你还是停一停吧,我怕你一巴掌直接将我拍死。”
后面两个人的动静不算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两人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是向着君念之招了招手。后者便当陆凝安是同意了。
走过成排的绿竹小道,又是绕过几座小桥流水假山。一众人便是来到了厢房前面。就算心中有些心理准备。
可是当真正进入到专属于皇室的厢房之中时,君念之还是略微吃惊了一下。
厢房之中,划为了三个区域,中间摆着几张桌椅,且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瓜果和茶水。在右侧是一件棋室,靠近最外侧的则是观赏比市场环境的观赏席。
一排排的珠帘起到了极为好的遮挡效果,且这厢房经过特殊的收音处理。虽然离着比试场正中心有些远,但是传到厢房中的声音,却是并不小。
白毫和霏儿在后面候着,君念之径直走向了观赏席,站在珠帘之前,静静的看着比市场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