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璋走后,五阿哥小心地收起了那张保证书,皱着眉离开了书房。
贴身伺候的小路子跟在他身后,试探地问:“爷,今晚还去钱佳庶福晋那里吗?庶福晋刚刚遣人来说,炖了补品在等爷呢。”
五阿哥的脚步一顿,眼光淡淡地扫过小路子:“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爷去哪里都要你管了?”
小路子心中一惊,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爷饶命,奴才不敢!”没过一会儿,额头上就磕出了鲜血。
五阿哥冷哼一声,道:“刚安,把这奴才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然后撵出去,别让爷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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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这都是庶福晋让奴才做的!饶命啊!”小路子被拖着走了,但仍然大声求饶,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意外恐怖。
五阿哥转身道:“去福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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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还未到五福晋处,素来和庶福晋交好的小路子被处置了的消息就传到了五福晋处。
五福晋身边的张嬷嬷快意道:“钱佳氏这次怕是要失宠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伺候了几天爷,尾巴就翘上了天,竟然敢找福晋的茬!”
五福晋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面上却淡淡地说:“嬷嬷快住嘴吧,咱们爷最讨厌碎嘴的人了。若是按照往日规矩,嬷嬷是要被拉下去打板子的。还好今儿是在我这儿,若是让外人听见,又要不依不饶的了。”
张嬷嬷惊恐地点了点头,忙连声应道:“奴婢知道了,谢福晋教诲。”
五福晋在心中叹了口气。
当初来报的小厮说爷是在索卓罗世子离开后,才决定来她这里的。想必,是为了齐布琛的事情。说起来,因着齐布琛,最近爷歇在她房里的日子不少,待她的态度也温柔了许多。齐布琛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没过一会儿,五阿哥便到了五福晋房中。将下人都打发出去后,五阿哥拿出那张保证书,递给五福晋。
五福晋拿起一瞧,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似有不信,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纸上所写意思与她所理解的是一样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五阿哥:“爷……”
五阿哥桌子旁坐下,长叹一声,道:“这一番作为,倒也难为他了。”
五福晋想起自己的处境,感伤起来:“妾身听说索卓罗府里已经被清理地干干净净了……齐布琛,是个有福的。”
若她当初能够选择,她也愿意只找个殷实人家,夫妻两个好好守着过日子,那不是比嫁入皇家,却天天黯然神伤地要好。
五阿哥敲了敲桌子道:“就这样吧,明日你就给额娘递牌子,和她说说这事。”
五福晋整了整情绪,对五阿哥福了福身道:“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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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的兄弟宴结束后,四阿哥带着高无庸回了府里。
朝廷上的事情很多,山东、河间饥民流入京城的事情还为解决,四阿哥又在户部上差,忙得不可开交。
一进府,他就钻进书房,看起了折子,让在府里等他的一干女人恼得扯坏了许多手帕。
没过一会儿,高无庸犹豫着进了书房。
四阿哥看着他的表情,冷声道:“有事就说,扭扭捏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