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生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他醒来很多次,偶尔看到吴秦鹤,又偶尔看到蓝雠。但是,他因为伤得实在太重,每次睁开眼都浑浑噩噩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泽生真的清醒了,但是脑子却格外疼痛,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枷锁箍住,弄得他又涨又痛,感觉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扶着额头,用力地摔着,试图把脑袋中的枷锁甩掉。
“我以为你死了。”有人说话。说话的声音十分冷酷,并携带者讥讽的意味,让人十分讨厌。没错,说话的人就是刘泽生的死对头蓝雠。
刘泽生抬头,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古朴典雅的房中,蓝雠就坐在房中茶几旁的椅子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刘泽生十分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和一心想要他死的蓝雠在同一处。刚刚自己昏迷着,蓝雠有一百种方式不知不觉地弄死他。
蓝雠悠闲自在地品茶,说:“这是我家,我当然会在这里。”
刘泽生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已经愈合,只是还有些伤疤,不知为何脑袋还是涨痛难忍。他扶着额,用力地揉着太阳穴,“你为何不杀我?”
“你自己想。”
刘泽生稍微思索,便想明白了,“原来如此。你还真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你是怕我死了,师傅怀疑到你身上,毁了你的美好形象。”
“没错。”蓝雠直言不讳,“你是我的死敌,我实在没有必要在你的面前掩饰什么。这还挺好的。”
“师傅呢?我为何会在你家?你家又在哪里?”
“师傅有事让我照顾你。你当然在我家。而我家就在洪门总坛所在的池城。”蓝雠居然耐心地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真是神奇。此外,他还说:“师傅已经把你脑子里的傀儡虫用灵力封印住了。”
“为何是封印,不直接取出来?”
“傀儡虫在你的脑子里的时间太久,一部分已经与你的脑子融合,如果强行取出,轻则失忆,重则丧命。你若想取出来,我可以帮你。”蓝雠侮笑说。
刘泽生觉得浑身不舒爽,这家伙怎么阴森森的,真不愧是蓝犷的堂侄,一样的毛病。
蓝雠说:“你醒了,就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洪门学堂的先生。”
“洪门学堂是什么?”
“你好好听我说。以免等会儿去了总坛给我丢脸。”蓝雠说:“洪门中的人分为四个等级,也就是‘天、地、玄、黄’四辈。帮主和四个长老是‘天’字辈,分堂主是‘地’字辈,有特殊建树的弟子为‘玄’字辈,像你这样新近的弟子为‘黄’字辈。”
“你是哪辈?”
“我当然是玄字辈。”蓝雠骄傲地扬着脑袋,“你们这些在池城的‘黄’字辈的弟子,都必须跟着学堂的先生读书。学堂先生不教你们修炼,不教你们术法,只教你们读书。但你最好不要无故逃课,王先生的手段不是你们这种人能够承受的。”
“王先生?”
“他的修为无人能知。你最好不要去测试他的底线。还有,洪帮学堂的同学一定会好好照顾新人的。你准备好接受洗礼吧。”蓝雠的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
刘泽生心想,欺负新人也就那么几种方法,真不信这帮人能把他怎样。
蓝雠笑说:“当然,如果你受不了。你大可以不去学堂,这样你就自动从‘黄’字辈里脱离出去,变成仆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