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顺着村长的手指，看着小孩。小孩没有听村长讲话，还是用手捂着野猪的肚皮。相比村长的话，她似乎对“宠物”的肚皮更敢兴趣。
村长再次开口，他激动的话语很快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当我们看到这个孩子的眼睛时，就知道这个孩子是被阻咒的孩子。这双可怕的眼睛，我死也不会忘记的。那个发疯的男人，就是这个孩子的叔叔。他家族都被诅咒了。
因为他们的上辈砍掉了村中的双神树，杀死了在树洞里爬出的两条蛇，一棕一蓝。这是双神的诅咒。上辈造孽，下辈来还，这根本不是个头。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外头下着大雪。连产婆都吓得夺门而出，唯有她的母亲将她视若珍宝，给她起名为雪。她的父亲一再要将她丢掉，却总是被她母亲找回来。
这孩子的确乖巧聪明，也一直被她母亲照顾得很好。就连村里人都几乎忘记了她的可怕。可是三年前，这个孩子的凶恶本性展露，她的父母全都死在了家中。而她就坐在父母的尸体中间。
我至今无法忘记她那双可怕的眼睛。每每看到这对招子，我就想起几十年前，我小的时候看到了那两条死蛇。她是个可怕蛇精。她不能留在村子里。
我为了村子里的安全，将这个孩子带了出去。将她丢弃在山中。没想到她活了下来，还带了这样可怕的怪物回来。她就是露水村的索命鬼！
你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多杀几个村民吗？那个杀死你的男人早就已经进土了。我们都是无辜的！你这个妖孽，赶紧滚开，不然连你和那只怪物一起作掉！”
宁雪站了起来，转过头，委屈地瘪嘴，说：“我不是妖孽。小花也不是怪物。村长，你实在太狠心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和小花。我们是无辜的。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家。你们虽不仁，但我不能不义。母亲常说要以德报怨。为何，村长你要如此咄咄逼人！”她低着头，挪到野猪的后腿部位，将手放在伤口的位置，再次专注起来。
村长面对宁雪的质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说：“对你这样的妖怪，要什么仁义道德！你派这只怪物杀死了我村的两个妇人。你就是这么以德报怨的，你就是这么施展仁义的。那是不是我现在杀了你，也就是成全我的仁义了？”
宁雪抬起头难以置住地盯着村长，说：“谁杀妇人了。我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人说说话。我本想，我母亲那样疼爱我，其他妇人也会如此。可是，她们好像不太喜欢我。”
“所以你就杀了她们？”
“没有，我没有杀她们？”
“那她们人呢？”
“老奶奶病了，我让她在我的家里养伤。另外一个婶婶在照看她。我怎么会杀人！村长，你不要诬陷我！”
村长赶紧问：“你真的没有杀她们？”
“当然没有，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把她们带回来。”
“你真的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你完全可以自己来。”
宁雪说：“村长，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所以特别好骗。你怎么可能让别人跟我说话。你们讨厌我，恨不得我走得远远的。”
村长的脸变得非常难看，但他还是壮起胆子说：“我可以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必须带我们去把那两个你劫走的人接回来。”
“这当然没问题。”宁雪站了起来。奇特的事情发生了，本应重伤而亡的巨大野猪也和她一起站了起来。野猪肚子上和腿上的伤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愈合了。
村长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它它活了！”
宁雪说：“它不会伤害你们的。都是你们先伤害它。它才会攻击你们。”
刘泽生说：“你这孩子乱说话，刚刚分明是它先攻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