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生被带到一个非常破旧的大宅。
围墙坍塌,砖块横亘,大门更是破旧到走了裂缝。透过倒塌的围墙,能够看到里头的房屋,皆尽陈旧破败,仿佛是久无人居的鬼屋。有好多鸽子在里头转悠。看来的确是无人居住,人宅被鸽子霸占。
如此喧嚣的尖叫镇,居然有这种冷清静谧的地方。门上的铜环起了绿色的铜锈,顶部的额匾的漆已经脱落,看不清上头的字。唯有门旁悬挂的崭新的写着精英堂的白绫旗,让这座死气沉沉的宅子有些生气。
洪门的精英堂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刘泽生拎起一阳,“你还敢耍花招,屁股不想要了是吧?”
一阳紧张地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这里就是精英堂,虽然破旧,但是千真万确,就是精英堂。”
“那为什么没人?你看这里的草长的,比你人还高。这儿的苔藓比墙皮还多,那儿的爬山虎都要霸墙为王了。”
“哎呀,你相信我。游侠们都不在,这里只有一个管家场面居住,你不信敲门。”
刘泽生拉起铜环。铜环发出吱吱呀呀的沉吟,仿佛再用力些,就能将它扯断。
铿铿……铜环和木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等了一会儿,院子里头就有了动静。开门的是一个驼背的小老头儿,他的一只眼睛非常浑浊,另外一只眼睛非常犀利,仿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
“谁啊?”
刘泽生看到老者,立刻行礼,说:“先生你好,我是洪门‘黄’字辈弟子,奉帮主之命,外出游学。路过此地,求取义单。”
“嗯,我知道这事儿,你先进来吧。”
刘泽生回头想和一阳说话,谁晓得这孩子早就逃跑了。
驼背的老者说:“我是精英堂的管家蒋寻。你叫我蒋管就可以了。”
“蒋管。”刘泽生恭敬地叫了一声。原来并不是所有管家都像总堂的杨管那样讨厌。这位蒋管虽然其貌不扬,但算是平易近人。他问:“请问,为何此处看起来如此破败简陋,是因为精英堂的收入太低了吗?”
“哪里啊。是因为收入太高了,义单不断,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有精英堂的游侠都不在堂内,全都出去干活了。但更重要的不是这点。而是精英堂的三位堂主都在尖叫镇外的三个要道看守着,那里每日都会有新的贼匪出现。所以堂内无人。所有义单,我都是让鸽子送出去的。”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尖叫镇居然如此混乱。”刘泽生看了看周围,问,“蒋管可看到其他游学弟子,我与他们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