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帮瘟神,军侯马千仪像虚脱一般,瘫倒在他心爱的交椅之上。
“这群该死的泥腿子。”马千仪咬牙说,“军师啊,想我马家世代勋爵,我马千仪生来便是仕人,与这些庶民不同。今日却被这帮所谓的江湖人百般凌辱戏弄。我这口气可怎么咽得下呀!”
军师史惑说:“军侯不必咽下这口气,您当以此激励,并看准时机,立刻出手。”
马千仪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他的这位军师很少说话,一旦开口说话,必定心中已有计较。
“军师何意?还请明说。”马千仪双目发亮,精神焕发。
军师史惑以眼神示意。
马千仪屏退左右。
军师史惑向来不爱拐弯抹角,可今日他却说起了别的,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这样说:“军侯,二世现已病危,您可知晓?”
“什么!”马千仪大惊,眼珠都快从眼睛里蹦出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的消息可靠吗?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此事。若是皇帝病危,难道不应该昭告天下,并将太子从边境召回吗?”
“的没。按照常理来说,的确应该如此。”史惑说,“军侯请相信我的话。我的消息来自于最低层的人,才是最可靠的消息。
二世病危已一月有余,可是皇城之中没有任何消息,现在,居然是由益亲王监国。大臣们见不到皇帝,居然也不奇怪,不放消息出去,也不请太子回宫。
现状如此,只能说明宫中出现了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军侯马千仪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似乎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在官场打拼这么多年,这点儿敏锐度还是有的。
“这就说明诸大臣已经和益亲王勾结上了。益亲王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朝庭大清洗,现在只剩下忠于他的人。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二世归天,那么益亲王将自立。同时,在洛江以西,镇守边境的太子朱清,很有可能遭到暗杀。”史惑将自己所有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像是一点儿也不怕军侯会说他大逆不道。
军侯马千仪真的没有任何愤怒的反应,更没有骂益亲王狼子野心,而是问:“军师,那我该如何自处?”
由此事见,军侯马千仪也不是什么清高的忠臣,他只不是在军场中打拼的赌徒罢了。他也只是功名利禄场里的尘埃罢了。没有必要贬低他,也没有必要捧高他。
尘埃的事情本不应该有所记录的,但是马千仪是颗重要的尖埃,所以对他的话也要有所记载。
他是掀起江湖浩劫的催化剂,若不是他,神州的两大帮派或许变成“那样”。
军师史惑早就将马千仪看透,知晓他是个什么货色,便说出了对方最希望听到的话。
“军侯,这世上并非只有您痛恨江湖人,也并非只有您希望江湖人销声匿迹。”
“除了我还有谁?”马千仪非常配合军师演戏。
军师又说:“江湖中人都是由神二世一手提拔的。二世就怕他无法制衡朝庭势力,才将两个江湖人封爵,这是史无前例之事。
不得不说,神二世的眼光是敏锐的,他这样做之后,果然就坐稳了皇位。江湖人的势力不容小觑,修仙者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但是,这一切在神二世病倒之后,益亲王独揽朝政之后,有了变化。
益亲王绝对不允许自己哥哥培植的势力在神州之上作威作福。所以,一但益亲王上位,他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两个江湖头目。许世辉和谢桂香一个都逃不掉。”
事情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可是马千仪却还像假装听不懂一样,又问:“可是神二世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去世。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决江湖人。我这仇什么时候才能报!我们仕族之人,什么时候才能够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