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双突然将脸上的面纱一把扯下。一直神秘的面孔展示在昏黄的灯光下。皮肤白皙柔嫩,能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嫉妒。但是没有男人会为她这张脸疯狂,没有女人会嫉妒她这张丑陋的脸。
她的脸颊上长了许多奇怪的灰黑色鳞片,就像蛇鳞覆盖在上面。蛇鳞从她的面颊一直蔓延到脖子。
“苏梦七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苏梦初的杰作!她将我丢弃在蛇山,害我被灵兽同化,变成这副鬼样子。她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的美貌,只是她太懦弱,不敢杀死我,才将我丢到山里,想让野兽吃了我。虽然我没死,却也如她所愿,我彻彻底底被毁了!母亲非但没有责备她,还骂我乱跑。我恨!我好恨!”苏梦双的脸变得扭曲,再加上那些可怕的蛇鳞,她看起来就像一条真正的蛇。
不,她比蛇要危险得多。
苏梦七说:“这不是你杀死大姐的理由。你难道看不到大姐的悔恨和误伤吗?自从那种事之后,大姐就再也没有笑过。你这个人,根本没有良心。”
“良心?”苏梦双突兀地大笑起来,“哈……你在说笑吗?生在苏门,还要有良心?你杀的人少吗?为了让你炼成夺灵术,母亲为你找了多少人。这些人全都死在你的手下。你为了那所谓的,毫无意义的自由,夺避我们的追寻,你又杀了多少人?良心?苏门的人不配讲良心。你若真的有良心,你就该自杀谢罪。”
苏梦七语塞,的确,她杀的人真不少,似乎真的没有资格指责二姐。她只能抱着大姐已经腐烂的头颅,不停地流泪。
“我从未真的想害死谁!我也从不知道原来亲人死了,会让人如此痛苦。”苏梦七的脸上尽是悔恨和悲伤,“如果我早些知道杀人的罪恶。我根本就不会杀那么多人。但纵使如此,我也愿意背负着杀人的罪名活下去。我必须赎罪。”
“赎罪?你凭什么赎罪?”苏梦双鄙夷地盯着梦七,“生在苏门本就是一种罪孽。苏门的孩子生下来就背负着自己父亲的性命,不是吗?你赎罪的唯一方式,就是去死。”
苏梦七的眼泪像玉珠般滚落,死亡所带来的悲伤挥之不去。
苏梦双说:“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你如果非常想活下去,我并不阻拦,你想要回大姐的尸身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把‘暗星’交出来。”
“你想得真美!”苏梦七倔强地说,“就算毁了它,我也不会把暗星交给你这种人。”
苏梦双说:“你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苏梦七皱头紧锁,“不是走火入魔吗?”
苏梦双说:“是啊,她即将要突破至渡劫期。到了渡劫期,放眼整个阳州,都不会有人再是她的对手。仅凭一把剑,一个人,就能够一统阳州,再建苏姓皇室。”
“难道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苏梦双咯咯笑着,“是啊。我故意将狂驰兽引到她闭关的地方。狂驰兽生性凶狠,好食人,而且还是九阶灵兽。在正常情况下,狂驰兽根本不可能伤到母亲。但母亲正好到突破的关键时刻,被狂驰兽一打断,就走火入魔了。虽说母亲最终杀死了狂驰,但是损伤却再难挽回。你知道母亲为什么当初想让你闭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