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如今已为游徼,虽非高官,但亦属郡吏之列,怎能无字,若不若不嫌弃,我冒昧为你取一字,不知可否?”文丑想了想言道。
“早慕文君才学,若是你给俺取字,是我的荣幸!怎会嫌弃呢?”柳仲喜出望外道。
“嗯,你名为“仲”,所谓仲者,中也,不偏不倚,可取字“子正”。”文丑沉吟片刻,言道。
“子正……子正……很好,以后我就是柳子正了!”柳仲闻言低吟数句,喜道。并向文丑鞠躬道:“谢文君赐字之德!”
“哈哈,子正,来、来、来,我们开怀畅谈!”文丑亦是为能收下一员猛将而心情欢畅。
……
当夜,文丑并未让柳仲回去,而是与其抵足而眠,虽没畅谈通宵,却也直说到深夜子时、月上中天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两人方起。起来后,老张头早就做好了饭,吃罢,柳仲又陪着文丑处理了会案牍,颜良、文霸等人来到。
“公骥,阿母他们还好吧?”文丑上前一步,关切问道。
“大兄,阿母他们很好,此次回去,高兴不已,还老念叨你呢,说,听闻你在乡中所为,甚感欣慰。”颜良回道。
“如此就好,文氏亭据此不远,有时间,就常回家看看,也不错。”文丑若有所感道。此家是可常回,但二十一世纪的家是再也回不去了,所以现在的文丑对“家”的感情特别珍惜。
“子勇,我叔没什么交待的吧?”文丑又问道。
“大兄,家父确有一言要我转告于你,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文霸认真言道。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文丑低吟两遍,了然。心想:“看来是我名声渐盛,叔父怕我居功自傲啊,依此告诫于我。”
此语出自春秋时期的《老子》,讲的是:孕育万物而不据为己有,为万物尽力而不自恃己劳,大功告成而不居功自傲。
“哦,想我文氏世代从军,叔父老年却渐喜文书,当真是武能上马杀贼,文能提笔泼墨,是我辈之楷模啊!”文丑由衷赞道。
这边文丑正与颜良、文丑、柳仲等在大堂上言谈说笑,忽闻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者显然很是着急。文霸正在门口旁边,随即就欲抬脚出门,一探究竟。
“文君,柳君……朱勇那厮好似要出动了,正在穿戴准备!”一个头裹赤帻,高大粗壮,面色黑红,有点罗圈腿的三旬男子步入室内,出声急道。其后边紧跟着一个身材削瘦,布衣带刀,脸黑如铁,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
这两人文丑都认识,正是昔日随他偷袭贼营的二十骑之二。没想到柳仲竟是让他们去监视打探朱勇去了。
文丑闻言,猛然起身,从堂内墙上取了佩刀,言道:“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先前去瞧个究竟。”又命一乡卒言道:“你去通告王君,令其带上三队乡卒,前往祝口亭三合里去。”
颜良、文霸犹自不知是何事,满脸的疑问。柳仲见状亦是紧随文丑而起,并言道:“公骥、子勇,路上再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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