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表彰大会之后,就是行酒饮宴之时了。当晚众人直庆祝到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当然,这一次的赏赐表彰,并没有覆盖到文丑所有的心腹,比如已经回到沙河乡主持乡中事务的柳仲!但是大部分的心腹成员都涉及到了。
至此文丑所率桃林军拥有精锐六百,新卒一千。其中库存刀具万计、枪矛四五千枚、两当铠六百副、皮甲三千余、铁胎弓二十张、普通弓一千张、马匹一千余匹、粮草一百万石。可谓战备富裕之极,莫说是装备桃林塞千六军卒,就是装备起六千军卒也不在话下!
另外还有价值两千万的金银珠作为后盾!与郭大贤一战,文丑不禁战力不损,反而大盛。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郭大贤的这一次侵袭,文丑军的发展也就会在千五的水平上,达到瓶颈。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文丑可以转向高邑县来发展,这是文丑的一次绝妙的机会。
各县乡的精壮陆续离开后,文丑仅率领亲卫百人留守高邑县,主持此县之事物。每日寻访县城之中各方势力的代表之人,重建高邑县上层统治结构。对县城之中的贫民示以关怀,对在贼寇侵扰之中卓有贡献之家,报以嘉奖。
时间在文丑出出入入官寺之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又是十天过去,来到三月下旬。一年一度的麦收忙季即将到来,高邑县的黔首也从黑山贼寇的侵扰中走了出来,开始积极的准备着麦收的一应事务。
正此时,郡里来人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曾经来过沙河乡的那位郡吏。
“上君别来无恙呼?今又亲至,在下不曾远迎,还请见谅。”当文丑得到消息时,那郡吏已经来到高邑县官寺门前了,忙上前行礼言道。
“鄙人还好,只是不如文君年富力强啊!再说文君暂管高邑县事,忙得很,鄙人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啊!”那郡吏言道。倒是没了以前的张扬跋扈,尽显客气之态。看来是得了什么口信了。
“上君亲至,是属下之幸,怎有见怪之说?上君前进堂内详谈。”文丑恭谨道。
“好,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郡吏言道,接着同文丑一并步入听事堂中。
随后,汤、荼齐备,那郡吏率先言道:“不知文君对于高邑县君未战而逃之事,有何看法?”
“听闻其有苦衷,但是三万黔首之安危,怎能轻易弃之!此非‘父母’所为也!”文丑沉思片刻,谨慎言道。毕竟是郡朝里的人物,怎么说也比他有权有势,自要小心应对之。
“哦,若是文君据此之位,又当如何?”那郡吏饶有兴趣问道。
“无他,竭力一争耳,若是不能保得此城之安危,亦要尽量使得前后转移之,不可使其遭了黑山贼寇的黑手。”文丑小心言道。说的都是大义之据,倒也不害怕这郡吏责难。
“文君不必如此谨言,今次鄙人到此地,实是受相国所托,前来延请文君前往郡中啊!”那郡吏见状,讶然笑道。
“哦,相国邀请在下前去郡中?”文丑惊讶问道。原本其自身就打算在这个麦忙过去之后,前去郡治元氏拜谒国相冯公一番的。不想相国倒是先一步来邀请他来了。
“正是,在此鄙人就先行恭贺文君了!”那郡吏含笑拱手言道。
“上君,何来恭贺之说?”文丑虽说早有猜测,但还是兴奋询问道。
“此次文君进朝,定能为相国重用矣,怎能不恭贺呢!”
“重用,重用,只给个县长就是了。”文丑低声嘀咕道。
“文君说的什么?”
“没什么,上君前来,舟车劳顿,在下这就吩咐县中官吏前来,为上君接风洗尘!”文丑当下岔开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