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来接自己的司机依旧是一个笑容和善的中年人,童灼淡漠也无精打采的回到别墅以后,惊讶的发现,今天大厅里,三兄弟竟然都在。
怔愣间,景森已经跑了过来,“灼爷,你上楼劝劝尘爷吧?”
童灼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景森:“尘爷喝了很多酒,我们三兄弟劝不动,再喝下去,尘爷的身体恐怕受不了。”
童灼将书包一扔,跑上了楼。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童灼顿了片刻才适应黑暗,找到壁灯开关。
阳台的落地窗大开着,遍地都是空酒瓶。
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丝质衬衣,胸前的扣子也散开了两颗,看上去已经醉了,双眼闭着,靠在墙壁上。
童灼缓缓在他身边蹲下,“尘哥。”
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童灼却能从这无声的寂静中感受到男人的悲伤与痛苦。
隔了好一会儿,景尘才缓缓半睁开眼,那双深邃的丹凤眸里布满了血丝。
童灼只觉得一阵心疼,她微微倾身,伸出双臂轻轻抱了抱他。
下一刻,男人突然将手上的酒瓶扔掉,紧紧的回抱住主动拥住自己的小少年。
这一瞬间,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努力维持的情绪崩溃。
童灼能感觉到自己肩上传来的湿意,耳边隐隐能听到男人的呢喃,“我竟然才知道,我的母亲,不是病逝的。”
童灼任由他将自己紧紧的按在怀里,分明是初秋,童灼却发现他浑身冰凉得很,不由也抱紧了他,想要让他暖和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童灼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