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翘绿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然后漾起笑,“叶径,我洗完了。”
叶径扬了扬手里的册子,“你看完了?”他此时已经穿上了宽松的家居服。
她惊讶地问道:“那是什么啊?”表情无辜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
他没有直接拆穿她,而是掀开其中一页。场景是一张床,男上女下,女人的表情渴望而享受。他摊给她看,平静地问:“你说呢?”
“没看过。”叶翘绿咳咳两声,然后捂了捂眼。
这一捂,视线有碍,她绊到了旁侧的单人沙发。一个重心不稳上身趴了上去。
长及大腿的T恤翻起,匀称的长腿一览无遗,甚至,露出浅紫色内裤的一角。
“哇!”她惊叫一声,立即转过身子。
这下,浅紫色内裤大半都露了出来。
果真如叶径想象过的那样。
浅紫色裹着白皙的肌肤……
叶翘绿慌乱地缩起双腿,蜷进沙发。她把T恤的下摆扯过膝盖,下半身包进衣服里。然后,她看向叶径,“你没有看到什么吧?”如果他回答看到了,她就揍他一顿。
叶径凤目幽深,摇了摇头。
她不信,警告说:“看到了也要忘掉。”
他点头。
算他懂事。“你有没有短裤借我穿穿?”叶翘绿意识到了,把长款T恤当裙穿有点危险。
叶径放下手里的册子,站了起来,“我给你找找。”
几分钟之后,他出来,拿着一条松紧带的短裤。“别的你都穿不上,这个你试试能不能绑紧。”
叶翘绿接过来,赶紧去卫生间。
裤子有点大,她把带子绑到最紧,勉强能穿。只是,穿上之后,她猛然想到,叶径的某个部位也曾裹在这裤子之中。
他身材是很好,但那个东西,都是丑的吧……
她瞬间觉得这条裤子的裤裆有千斤重……
抬眼望向镜中,她的脸蛋,红霞似火。
叶翘绿吓到了。怎么红成这样了?
她闭眼深呼吸,低头用冷水拍拍脸。
那个册子的威力太大了。难怪都说,淫/欲是深渊,是禁地。她不过是站在悬崖上,朝深渊禁地望了一会儿,就心神不宁了。
她这趟过来是正经事,不能掉进深渊。
她又往脸上扑了几下水。
再抬头时,感觉好多了。
然而瞥见香水瓶时,脑海中又闪过册子里的画面。她喃喃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继续洗脸。
叶翘绿在卫生间待得比较久,再出来时,只见叶径一手搭着额头,斜靠在沙发上。
她唤道,“叶径?”
他没有反应。
睡着了?叶翘绿走近他。
他闭着眼,神色放松,没有一丝妖异之色。
叶翘绿愣愣看着,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回到了九岁那年。叶径半夜要看球赛的话,就会睡沙发。现在和那个情景很像。
她在沙发旁蹲下,细细地打量他。
这几年,她都没机会好好看过他。
朱彩彩说,每个人对爱情的定义都不一样。
有些喜欢轰轰烈烈,曲折壮阔。
有些则偏爱细水长流,小日子幸福就好。
有些甚至连情话都不讲,沉默却又可靠。有句话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叶翘绿听到,想了很久。
她不介意叶径陪她一辈子。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她一回头,他就会在。说着凉薄的话,做着最温暖的事。
虽然他去K市的几年,和她疏远了。但是,他又回来了。
他那时不时展现的妖色,在她的暴力之下,收敛许多。她再搓几遍,他也许就变回自闭儿了。
回归正道,指日可待!
叶翘绿看了好一会儿。
叶径呼吸平缓,睡得很熟的样子。
她转头看了眼桌上摊开的册子。男女互相挑逗的画面,让她又好奇起那深渊禁地了。
她就偷拍一下好了。或者把照片高价卖给朱彩彩和昌艳秋,小赚一笔。
叶翘绿心跳加速,拿起手机,调成静音。她轻手轻脚去勾叶径的衣领,然后把手机贴近他的衣领处,按下拍摄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