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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蒋沉壑大步从外走进,一双眼睛死死牢牢的盯在陈好身上。
“你怎么来了?”
陈好站起来,柔情蜜意望着蒋沉壑,“你不接我电话,也总不在公司,所以我只好来家里找你。”
元皎起身,“既然陈小姐找你有事,那你们谈。”
在孩子面前,元皎给足蒋沉壑的面子,即使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个月以来蒋沉壑明显是心里有事,表现与往常截然相反,元皎看破不说破,也没有刻意去质问。
毕竟如果真有那么回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眼瞧着元皎起身要离开,陈好高声道:“元小姐,你不想知道我找蒋先生什么事吗?”
元皎笑道:“你来家里找沉壑,想必是私事,我没有听别人私事的兴趣。”
说完,元皎转身就走。
陈好看着元皎背影,慢悠悠道:“如果我说这件事与元小姐有关呢?”
“够了!”蒋沉壑沉声怒道:“陈好,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谈。”
“蒋先生你害怕什么,敢做不敢担吗?”
“陈好,适可而止!”
“我已经很适可而止了,一个月前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可是现在即使是我想当做没发生也没可能了,”陈好捂着肚子,望着蒋沉壑,“我怀孕了,蒋先生,我怀孕了,而且怀的是你的孩子,我已经找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信,可以找医院再做一遍。”
早前蒋明城被徐柔假怀孕找上门来,西辞用这一招吓跑了徐柔母女两,当时的陈好是听见看见了的,现如今她怀孕,如法炮制。
“你胡说八道什么!”蒋明城一看蒋沉壑表情就知道这事大概是真的,慌忙看了眼元皎,“怀孕?你之前在蒋家我就知道你想爬我爸的床,谁知道真的假的,还想玩母凭子贵的把戏?”
“明城,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问问你爸,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蒋沉壑眼神放在元皎身上,可陈好话说到这份上,他怎么说都有些狡辩的意思。
“元皎,你先上楼,我晚点和你解释。”
元皎古井无波看他一眼,尊重他,点头往楼上走。
见人准备走了,演的戏没人看,陈好立马大声道:“蒋沉壑,你必须得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那天晚上是你喝醉了强上的我!”
“够了!闭嘴!”
西辞站在一侧一直没有说话,这件事好像在场的几个人里面,最不关他的事,元皎都没有说话,他更没有说话的余地。
蒋沉壑将陈好带走,闹成这份上,是个女人都该知道什么意思,陈好的目的也达到了。
晚一点,西辞进了元皎的房间,元皎正坐在窗边看书,没见有被人背叛后悲伤愤怒的神色。
见西辞进来,元皎笑道:“怎么了?”
西辞站在元皎面前,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我没事。”
西辞知道她没事,一直以来,他就很少见元皎真正伤心难过的时候。
无论是霍家,还是宋家。
两次离婚,她都毫无所谓的带着西辞回元家小院,看书浇花。
好像男人和婚姻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蒋叔叔他……”西辞犹豫并踌躇着。
“我会听他解释。”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
元皎将书合上,看着窗外阳光,“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嫁过四个男人,没有再挑三拣四的资格?”
“不,我没有这么想。”
元皎笑道:“你没有这么想,妈妈很高兴,但是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是西辞,妈妈想要告诉你的是,婚姻与爱情,是两回事。”
“那你爱蒋叔叔吗?”
元皎坦诚摇头,“不爱。西辞,我不像你这么年轻,妈妈老了,没有了兴趣和冲动,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西辞沉默,不甘心似得又问了一句,“那您爱爸爸吗?”
元皎也保持着沉默。
爱吗?
很多年前应该是爱的吧,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发生的事情太多,那些满腔的爱意,最终在日渐消磨的时光里,也磨损耗尽。
其实也没什么爱不爱的,早在她嫁进霍家的时候,戴上那枚戒指时,脑子里再也想不到任何人,没有想哭的念头,也没有想笑的念头时,她就知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