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面色微红,为发怒而红,要是其它人骂她胸大无脑,她早就恶言相加甚至大打出手了,奈何说自己那位是随手随时都敢对自己致命的青君,她只好收敛怒意,只是不动声色瞪了一眼就算了。
旁边妃平两姐妹闻言隐隐收腹压胸,祸从口出,她们要做一会儿有脑的人,只看不问,不暴露丝毫缺点找抽。
不久,经凉火照料,露芙伤口不再发紫,青君见差不多后,斜斜挥手,扑灭燃烧黑炎。
露芙腹部疼痛减轻不少,微微笑道:“谢谢…”她不敢再叫恩公自讨苦吃,恩情记在心里即可,没必要时刻挂在嘴边,四人中,她适应能力最强,对上魔鬼瞳孔也不在那么畏惧不前,望两眼只觉一丝心梗,可以免力接受。
青君似是不领情,扭头望着嬟孀道:“不想容貌尽毁就躺下,我给你瞧瞧。”她拍了拍床沿示意嬟孀躺下。
露芙往里面移了移身子,让出一个位置来,嬟孀额头上包着的纱布早已血红,鼓起一大块,不用里看就知很严重,脑袋伤成那样,露芙不心疼才怪,痛楚加快了她报仇的决心。
嬟孀躺下后,青君对妃平二人赶手道:“场面血腥,你们转过头去。”她知道嬟孀的包子头很严重,所以才出言提醒两个胆小鬼,以免她们避之不及,大声惊叫。
两人不再靠近,退到窗边等候。
容貌尽毁几个字听得嬟孀急虑焦心,虽然觉得自己不是很好看,但也爱美,以前都经常打扮,然后镜子前孤芳独赏,感觉已经渐渐向美靠近,现在脸蛋坏了,就如同镜子碎了,想到以后再也无颜装扮,她就眼睛酸涩,伐起泪花来。
露芙感同身受,眼睛通红,觉得这些年亏欠她太多太多…
青君不由白了一眼嬟孀:“只是治个伤而已,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一屋子病瘫,就没一个正常人,不是哭就是闹,让她应接不暇。
“我没事了,开始吧。”嬟孀闭起眼,先前忧心小姐才没留意自己,四天来包子头越发严重了,可能是当时处理不当造成的,试问哪个女子面对毁容事件还能神情自若的。
青君解开嬟孀顶上头包,眼神当即眯起,她额头中间鼓起一个暗黑血泡,几乎覆盖整个额头,还好没蔓延到眼睛。
深吸一口气,青君拿着银针在血泡里点了一下,然后内力牵引,血丝顺着指尖流入盘子。
嬟孀感觉脸蛋被冰住,没有知觉一样。
见差不多后,青君才收手道:“躺着别动,我出去弄些药回来。”她知道不用偏方让其自然痊愈肯定会留下疤痕,就当顺道出去透透气。
出了客栈,雷雨刚停不久,空气清新自然,望着被乌云压顶的天煞塔方向,青君想了想还是把正事办了妥当,免得夜长梦多。
打定主意,顺着街道前行,地上水渍早已湿鞋,青君中途挑了些药材,免得等下忘记。
越往前走路人越少,守卫却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大刀腰缠,各个站得笔直,青君快到外人禁区时,守卫一个个都审视她这个外来人,早知道会如此,所以她并未带兵器来访。
来到天煞塔巨型顶立柱前,青君不由暗叹一声好大手笔,十人同上楼梯不觉拥挤,加上每十步扶手镶嵌一颗鸡蛋大粉色宝石陪衬,这还不算,就连脚踩的楼梯,都是用黄金铺垫而成直达顶端,难怪大哥一提天煞教金矿就双眼发光,她今天也算是增长见识了。
不等青君停下脚步,一灰衣人拦路相询:“来者何人?”
青君抱拳笑道:“在下青君,求见苗长老,劳烦通报一声。”
上下审视青君片刻,灰衣人道:“大长老外出主事,不在教中,请回吧。”
“那不知教主可在?”青君再次问道,总不能白跑一趟吧,见不到搭线人,只好直接找正主。
灰衣人观青君神态不凡,和教主认识倒不奇怪,也就不作隐瞒,如实相告:“教主和长老都不在教中,他们早几天就前往铁壁国商谈买卖了,起码要一个月时间才往返,少侠到时再来不迟。”
听闻要等一个月时间,青君心想这次算是白来了,这些天就没有顺心的事,叹了口气,青君对灰衣人道:“那在下留书信一封,麻烦兄弟到时代我转交贵教主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