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将军,我常年跟在你身边,怎么没有看到你有故人和郭长史长得一模一样的?”刘志心直口快的揭穿夏侯楙的谎话。
“刘子远……你……给我出去!快点,向这直走,右拐!”夏侯楙恼羞成怒的踢了一下刘志的屁股,指着衙门口的方向道。
“不嘛!将军,不要赶人家走嘛!人家会乖乖地!好不好啦!”刘志快步走向前,拉着夏侯楙的衣角,一边发嗲,一边扭着身子。
“嗯?!”在此刻,夏侯楙突然感觉智商不够用了。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前不苟言笑,事时一丝不苟,事后查漏补缺的刘志吗?为何今天会变成如此模样?难道属于刘志的春天到了?
两人的对视在郭淮看来就是在秀恩爱!瞧这两口子的甜蜜,弄得郭淮等人都不好意思当电灯泡了。
“将军,你们?!”卫所不明所以的问道。
“甭说话!”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我惹你们了吗!”卫所委屈的嘀咕着。
“不要学我说话!”得了,你们两个这么有默契,敢说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读书少,不要试图来骗我!
良久,夏侯楙才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时,却见到郭淮等人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心中顿感不妙。
“那个……郭长史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刘志之间真的没什么!呵呵……”夏侯楙率先打破诡异的气氛,试图向郭淮等人解释清楚。
大哥,拜托!你这是越描越黑好吗!,难道你不记得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嘛!况且,人家还没有问你什么,你就迫不及待的回答了,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将军,我们懂的!”众人一致的答道。
“你们懂什么?”夏侯楙翻着白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刘志。
打归打,闹归闹!正经地事情还是要办滴!
只见夏侯楙脸色一转,泛着冷笑的对卫所道:“卫大人,玩笑,我们开也开过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这么腻害,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尽管卫所在刻意的拖延时间,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将军,这…….这是一场误会!”卫所抹着冷汗颤道。
“误会?!”夏侯楙双目一眯,微笑地看着卫所,然后又瞟了瞟静站在一旁的郭淮。
“对,将军!这是一场误会,我家老爷是何等机智,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低级的过错呢!”师爷看着自家老爷还傻愣的站在那里,不由焦急地站了出来。
到了此刻,夏侯楙不得不佩服这位师爷的急转弯和厚脸皮。接着,夏侯楙晓有兴趣地看着他,轻声道:“那,你给我说说是怎么一个误会法!”
闻言,师爷心中一喜,看来此事还是有转机的。师爷快速地转动着脑子,眼睛不经意地瞟了一下跪在一旁的王家家丁,以及站在不远处的王捕头时,顿有主意涌上心头。
“将军,你细细听我到来(用着类似粤剧的腔调)!”师爷先向夏侯楙拱了拱手,才缓缓道,“将军,此人是王家的家丁(指着跪在一旁的王家王家家丁),此人更是王家的一偏房螟蛉(养子,指着站在不远处的王捕头)。要知道,今长安的王家是荆州王家的一枝远房分支,王朗王大人更在朝中任司空。以我家大人的家世财势,十个大人也扳不了王家的一根无名指啊!”
“况且将军,你还不知道!很早之前,就有王家的人来警告过我家老爷,要他事事悠着点,还要求大人在一定的情况下为王家的子弟开绿灯。否则,就要让大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将军啊!你可要知道我家大人上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小儿。要是大人他有个三长两短,留下的这偌大的家庭可怎么办啊!所以,我家大人不得不屈服在王家的淫威之下!如今,我家大人的决定也是逼不得已啊!还望将军明察!”说完,师爷暗中踢了一下卫所。
“对,对!将军,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还望将军明察!”卫所头如捣蒜,汗如雨下。
“胡说,将军!卫所大人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王家之人个个遵守条例条规,安分守己的做人,怎可行那强盗之事!再说,将军与王大人同堂共事,还不了解王大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吗?!还望将军明察!”王捕头听到师爷与卫所的话,顿感不妙,连忙地站出来辩解,而王家家丁也是一脸焦急。
“呵呵,本将与王司空同朝共事,当然知道王司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说着,只见王捕头与王家家丁一喜,卫所与师爷满脸绝望;但一听到“但是”二字,王捕头与王家家丁心中为之一急,而卫所与师爷也是悄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但是,本将不否决王家不会出现一些良莠不齐之人,利用王家的优势来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夏侯对着卫所及王捕头等人说道。
“将军英明!”卫所与师爷拍着马屁道。
“将军……”夏侯楙的神转折,当真吓坏了王捕头和王家家丁。
不等王捕头解释,夏侯楙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然后,他又对着卫所与师爷语重心长的道,“你们亦不用高兴的太早!须知,官者,乃一方父母者也!为官者,应身执耒锸{lei(上声)cha(阴平声)},以为民先!否者,不思进取,收刮民膏,不为民做主,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楙望尔等谨记:人心如镜照官场,权大难遮百姓眼。不负众望解忧难,滔滔江水能载船!”夏侯楙心中想起了后世为人所景仰的焦裕禄,******等人,不禁连连感叹,口中更是情不自禁地涌出一首诗来。
听完夏侯楙的警示之语,卫所与师爷等人心中顿感惭愧,遥想自己在未为官时,寒窗苦读,一心只为求得功名,好衣锦还乡,为家乡的父老乡亲献上一份完美地答卷!奈何,功名是取得了,官也做的较大了,可自己的满腔热血也被这无情的世道给浇灭了!
当初的理想,如今的幻想!当为之奈何!?
夏侯楙发自内心的感叹,不仅勾出了卫所等人昔日的回忆,也成功的引起了郭淮的注意。若是夏侯楙知道郭淮内心已经对他产生兴趣时,不知道他是否会如范进中举般失态呢!
“将军此语,此诗,真乃警世之良言!长安能有将军守护,真乃长安之福,百姓之福也!”郭淮对着夏侯楙行了一大礼。
“呵呵,长史不必如此。料想我大魏有多少一心为民做牛做马的清官,他们在各自的任上不辞劳苦,任劳任怨!夏天时,他们顶着炎炎烈日,走访为民;冬天时,他们冒着刺骨寒风,嘘寒问暖!他们才是可敬的,大写的人!”夏侯楙谦虚的道。
“将军此言甚是,若有美酒,当浮一大白!”郭淮拍手叫道。
闻言,夏侯楙为之一喜,不怕你冷漠,就怕你不上钩!你上钩,我就有办法把你弄伤岸。
“长史若想喝美酒,岂不容易!我府上刚好藏有一坛绝世美酒,不知道长史能赏脸不?”夏侯楙对着郭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