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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辣椒小王子(2)(2 / 2)

周乔就这么伸出手,在他脑瓜子上轻轻揉了揉,飘飘地丢了一句:“浇点儿水,就能发芽,发了芽,明天就有蘑菇吃了。”

“……”

今天发芽明儿结果?

这蘑菇吃的是十全大补丸吧。

陆悍骁望着她的背影可气愤,摸摸摸,摸秃了你负责啊!

还蘑菇呢,陆悍骁掀开被毯,瞬间茁壮成长,在衣帽镜前秀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手臂往下,来一招海中捞月,陆悍骁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瞧这肥而不腻的小肌肉,啧,极品。”

好了,换姿势。

伸手顶天,单膝跪地,此造型叫作我是男子汉。

陆悍骁还为自己配了道音:“哟——嘿——!”

接着来,花式劈叉。

这个不会。

最后,陆悍骁对着镜子,跳起了太空步。

“欧耶。”

完美收尾。

日常自恋已经无法压制今晚的蠢动了。

陆悍骁觉得一切都怪没劲儿的。

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望着列表里的一群兄弟,手指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有实战经验的贺燃。

陆悍骁颇为狡猾,没有问“在不”“忙不”,而是直接发了个一分钱的红包过去。

对方秒拆,然后秒回:“把你的身价发给我干什么?

我没钱找。”

陆悍骁:“我们来聊聊天。”

贺燃:“拜。”

陆悍骁:“那我们来聊色色的话题。”

贺燃:“聊。”

臭流氓。

陆悍骁“嘁”了声,迟疑了半晌,还是问出来:“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回复很快:“有简晳的感觉。”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确认自己喜欢上她了?”

问题一发出,陆悍骁高度警戒,当看到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时,浑身都绷紧了。

贺燃回了六个字——

“想上她一辈子。”

“……”

陆悍骁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流氓就是简单粗暴。

不过不可否认,对男人来说,这是个行之有效的验金石。

陆悍骁稍稍一联想。

那么,他对周乔呢?

长得是漂亮,腿长胳膊细,穿一身白裙时,腰身掐得凹凸有致。

头发扎起来,叫简单干净。

长发满肩,那就是一朵小茉莉。

想着想着,陆悍骁就谜之微笑起来。

他挑挑眉,按这个理论,自己对周乔应该是没到那个份儿上的……吧。

陆悍骁定了定心神,觉得自己一定是昨晚吊瓶打多了。

“长得帅的人,烦恼总是比凡人多。”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准备去厨房接杯水,顺便把维生素给嗑了。

客厅亮着一盏小灯,浴室门关着,门缝里透了光。

是周乔在洗澡。

陆悍骁咽了咽喉咙,也不知怎的,经过时就跟做贼似的。

怕什么来什么,浴室门还真就推开了,香气混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周乔裹着一身香,和陆悍骁撞了个正着。

两人面对面,一个比一个不自然。

周乔换上了睡裙,简洁大方的T恤款,宽松的衣型压根看不出身材曲线,却衬得四肢更加纤细。

陆悍骁的目光看灯看门看天花板,就是不看周乔。

他清了清嗓子,半天憋出一句:“晚上好啊。”

“……”

周乔也不自在起来,应了一声:“嗯,你也晚上好。”

话一出口,两人大概都觉得自己很尴尬。

陆悍骁故作淡定,“我是出来嗑药的。”

“?”

“维生素。”

周乔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路说:“那你好好嗑。”

陆悍骁挺直背脊,抬高下巴,走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

周乔望着他的背影皱眉。

这位哥哥,你怎么走起了同边路?

厨房里。

陆悍骁一颗颗地数着维生素,ABCDE各来两粒,吃完觉得不够,他又扒拉出两颗大枸杞往嘴里一塞,才有了些许安心的感觉。

齐阿姨的广场舞跳到快十点才回来,进门起,小曲儿就一直没断过。

陆悍骁睡在床上,隔着门仿佛都能感受到老年仙子的好心情。

他放下手中的《脑筋急转弯》,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哟呵,看来今天是学了新曲目,好一首节奏欢快的《大悲咒》。

陆悍骁想用口哨吹出来,却发现找不准音调,索性跷起二郎腿,玩起了手机。

那张“点赞抽奖送强吻”的截图,陆悍骁来回看了几遍,想想也是脑子发热,当时怎么就发了这么一条破动态呢。

他陆悍骁从不干流氓勾当,强吻这种事儿他压根就干得出来。

思及此,陆悍骁乐得一个人在床上又开始翻滚了。

翻了几圈,他戏瘾发作,抱着个枕头凶它:“给我老实点儿!嘴巴不知道噘的啊!舌头不会伸的啊!”

凶完之后,他“扑哧”一声笑得不行。

转念一想,如果来点儿更刺激的呢?

嚯呀,兴奋啊!

陆悍骁把被子卷成一坨,然后扑上去骑在它上面,瞬间入了戏。

“小娘子,从了大爷吧,带你吃香喝辣走上人生巅峰!”

说完,他“啪”的一声打了下被子,整个人在上面动了起来——

“驾!驾!驾!”

演技精湛,过分投入,以至于声音渐大也不自知。

门外的齐阿姨,已经被这动静惊呆了。

她耳朵贴着门板,战战兢兢地听了几秒钟,“我天。”

齐阿姨两手抓着自己的这头小卷毛,着急得团团转,“天啊,悍骁这孩子,莫不是肠胃炎发生了诡异的转移,侵入了大脑?”

老年仙子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敲响周乔的房门,“乔乔,快开门!”

周乔还没睡,所以反应很快,“齐阿姨,怎么了?”

五分钟后。

已经听完齐阿姨声情并茂病情描述的周乔,陷入彻底的沉默之中。

“他还在说‘驾’!”

齐阿姨双手捂嘴,惊恐得不行,“我们悍骁从小的梦想是当科学家,怎么梦想突然缩水,变成当车夫了呢?”

周乔:“……”

“床在动,在响,太可怕了。”

齐阿姨拍着胸口,“乔乔你上网给查查,这是不是鬼附身?”

“……”老宝贝儿,这个要怎么搜关键字?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问,齐阿姨说:“你就搜鬼附身的表现吧。”

为了让老人家安心,周乔照办。

只是在百度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在搜索框里打出问题——

“三十岁的男人,为什么喜欢深更半夜日床……”

这个问题,百度也无解。

周乔自编了一套说辞安抚齐阿姨。

为避免老人家刨根究底,她故意用了几个专业医学名词,中间再加了点排比句,最后还引用了两句鲁迅名言,总算是把齐阿姨给唬住了。

“这,我们悍骁真没事?”

“放心吧,鲁迅先生都说了,这个现象是正常的。”

齐阿姨忧心忡忡,“那好吧,我明天给他多炖点儿枸杞,必须要补一补脑了。

哎,你说这孩子都快三十了,也不好好处个对象,可不让人省心。”

周乔揽着齐阿姨的肩,“您也早点儿休息,别太担心。”

毕竟这种风格还能活到三十岁,生命力也是相当顽强了。

齐阿姨直摇脑袋,小卷毛跟着一颠一颠的,唉声叹气道:“这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周乔听见后,低头失笑,心想,您大可放心,陆悍骁在发疯之前,一定会先把全世界给逼疯。

第二天是周一,陆悍骁要上班,齐阿姨准备了一桌的早餐。

“哟呵,挺丰富的啊。”

陆悍骁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包子馒头豆沙包,面条稀饭火龙果,齐阿姨,昨天中彩票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火龙果可要五块一斤呢。

“吃吃吃。”

齐阿姨又端上一个大盆,“给我把这个也喝了。”

卧槽,什么玩意儿。

“鸡汤。”

齐阿姨拿了把大号汤勺给他,“里面放了很多枸杞,巨补。”

“齐阿姨,我发现你今天格外热情似火。”

陆悍骁看了看周乔的房间,门还关着,问,“她还没起床呢?”

“让乔乔多睡会儿,昨晚上我俩查东西查到挺晚的。”

意识到说漏嘴已经太晚,齐阿姨赶紧左手放在嘴巴上捂住。

陆悍骁洞察力惊人,“你一个老宝贝儿需要查什么?”

“帮你查的。”

糟糕!又情不自禁了。

齐阿姨的右手也搭在嘴巴上,往死里捂。

陆悍骁眯缝了双眼,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嗯?”

齐阿姨两眼眨巴眨巴,轻悄悄地吐了一个字——

“驾。”

陆悍骁脸色秒变,什么都明白了。

齐阿姨赶紧安慰他:“没事,没事,乔乔已经查过了,鲁迅说,你这个现象挺正常,不用看神经科。”

陆悍骁皱眉,“鲁迅说?”

“对啊。

乔乔说是鲁迅说的。”

“……”

鲁迅:呵呵,这句话我没说过。

因为心中郁结,肝火旺盛,所以这顿早餐吃得特别慢。

周乔出来的时候,陆悍骁还在啃肉包子。

假装她是空气,陆悍骁两眼放空。

周乔没觉异样。

坐下来,准备盛一碗玉米粥,勺子还在半空呢,陆悍骁就冷飕飕地说:“这个你不能吃。”

“嗯?”

周乔抬起头,“为什么?”

“吃了会变丑。”

“……”

大清早的,别伤和气。

周乔放下勺子,准备拿馒头。

“这个也不能吃。”

陆悍骁语气硬邦邦的,“吃了会变矮。”

周乔索性不动,直接问他:“那你说,这桌东西我到底能不能吃?”

陆悍骁说:“不能。

吃了会怀孕,会拉肚子。”

您还可以再恶心一点儿。

眼见周乔快要不高兴了,陆悍骁适可而止,贼机灵地把自己碗里的肉包子递给她。

“虽然你只能看着锅里的,但是你可以吃我碗里的。”

“……”

谁要吃你剩下的。

周乔心里嘀咕,但还是给足面子地吃了起来。

陆悍骁假装看报纸,把脸埋在纸后面偷着乐,这一天的好心情,就从周乔开始了。

陆悍骁去上班后,齐阿姨也出门买菜。

周乔把家里的地扫干净,收拾了一会儿屋子便准备看书。

手机响的时候,她刚背了十个单词,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妈妈。

周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还特意揉了揉眼睛,这两个字在手机上活蹦乱跳,热血沸腾。

周乔接听:“喂,妈妈?”

刚听了个开头,她脸色就变了。

金小玉已经回国,航班刚落地,正马不停蹄地往陆家赶。

同趟航班一起的,还有周乔的爸爸,周正安。

金小玉在电话里,尚能保持温柔克己的语气,让周乔也回一趟陆家,说是有事商议。

结束通话,周乔握着手机的动作迟迟未变,依旧举在耳朵边。

好几秒后,她才缓缓低下头,松松地垂了手。

“陆总,这是您要的可乐不加冰。”

朵姐麻溜地把饮料送进来,顺便递上要签字的文件。

陆悍骁一串行云流水的名儿签下来,朵姐感叹:“陆总,您又换字体了?

今天用的是不是狂草?”

陆悍骁纠正:“陆氏疯体。”

他把签好的文件还回去,“行了,拿去卖钱吧。”

朵姐得令,“陆总,您这可乐,要续杯了就叫我。”

陆悍骁点了一下高贵的头颅,“去忙吧。”

朵姐刚走,他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齐阿姨。

陆悍骁皱眉,这可稀奇了,齐阿姨从来不在工作时间找他谈心。

他接得飞快,“齐姨,有事?”

那头声音接近爆炸:“悍骁,悍骁,我好担心乔乔啊!”

周乔?

陆悍骁瞬间紧张,“她怎么了?”

“她爸妈回来了,都在老爷子那儿呢。”

齐阿姨也是关心则乱,“两口子关系特别不好,一见面准吵架,这回把周乔也喊了去,可别出什么事啊!”

陆悍骁一听便明白,没等说完,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朵姐见老板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要出去,赶忙提醒:“陆总,您十点有个会……”

陆悍骁直接打断,干脆凌厉的两个字:“取消。”

从这儿回陆家有点儿远,陆悍骁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火药味扑鼻了。

金小玉蹬着十厘米高跟鞋,从气势上压倒丈夫周正安。

陆悍骁一进门,就看到她硬牵着周乔的手,指责起周正安来。

“你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女儿从小到大的家长会,你去过几次?

做那些破生意,要不是我掏钱给你做本,你能有今天么你?

还好意思在外面乱搞!看看你这德行,别把女儿教坏了!”

周正安仪表堂堂,看起来是斯文相貌,但这会子也顾不得形象气质,真心觉得这女人蛮横不讲理。

“我教坏女儿?

我没去过家长会?

你自己也不数数,你又去过几回啊?

啊?

三年级的时候,你要出去玩,就把乔乔一个人反锁在家,结果她晚上发高烧烧到四十度,你玩了个通宵,女儿差点烧成傻子!你还有脸说呢。”

金小玉大声:“谁没脸?

你说谁没脸了!”

周正安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呸!”

金小玉大有上去干架的架势。

陆老太太拦在中间,“哎哟哎哟,干什么呢这是,乔乔还在呢。”

金小玉不管不顾地拽起周乔,力气又突然又大,差点儿把人摔在地上。

“周正安我告诉你,家产是我俩一块攒下的,休想分给狐狸精一毛钱,女儿归我养,跟着你成不了人。”

“女儿归你?”

周正安一声冷笑,“想得美!”

“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出轨你还有理了!”

“你闭嘴。

乔乔,到爸爸这里来。”

“别听他的,站妈妈这边。”

两个人唇枪舌剑,周乔被拉来扯去,她默不作声,低头像樽提线木偶。

“你问女儿,愿意跟谁!”

“问就问,乔乔,你自己说,跟谁走?”

周乔紧紧咬唇,脸色已经褪得和她身上的白裙一样。

喧嚣叫嚷在耳里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扫射,把她刺得弹孔满身。

“乔乔,说话啊!”

金小玉厉声,“别跟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爸,根本不是男人。”

“泼妇,你这个泼妇。

周乔,你还听不听爸爸的话了!”

周乔闭眼,双手握拳,指甲包裹在掌心,她死死地抠着手掌,任凭尖锐的疼麻木此刻的知觉。

门口,静静目睹全程的陆悍骁,突然走了过来。

争执和对喷仍在进行,周乔只觉得右手一热,陆悍骁就这么牵住了她。

他的手灵活而有韧劲儿,一根一根撬开她抠进肉里、近乎自虐的手指。

这个动作,像是一针强心剂,捋平的不只是她的指头。

周乔的手又软又纤细,陆悍骁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低头轻斥:“手指给我留好了,别他×虐它,《历年真题》那么厚一本给我做完再说!”

周乔眼眶微热,鼻尖忽地一酸。

陆悍骁抬起头,目光在依旧争执不休的金小玉和周正安身上扫了个圈。

他说:“二位,麻烦停一下。”

有人劝架,吵得更起劲儿了,三代祖宗都搬出来对骂了。

陆悍骁手指叩了叩桌子,“咚、咚、咚”三下如捶鼓。

金小玉的唾沫星子仿佛都带了火花雷电,撒泼大法相当地炉火纯青,听见也当耳聋。

陆悍骁慢慢地走到一边,不动声色地拎起地上的一条矮凳。

他放手里掂了掂,然后突然转身,往金小玉和周正安中间狠狠一砸。

“哐”的一声巨响,凳子腿四分五裂,瞬间肢解。

在场的人被震住。

空气凝滞再无半点儿声音。

陆悍骁眼锋如刃,不带丝毫感情和温度,“哟?

安静了?”

他围着两人踱了个圈,声音发凉:“给我记住了,这是陆家,上有老爷子,下有我陆悍骁,轮谁,都轮不到你们说话的份儿!”

周氏夫妇缩手闭口,面有惧色。

陆悍骁拦在周乔面前,看向所有人,掷地有声,吐字如火——

“除非她愿意,否则,谁也别想带她走!”

这一屋子鸡飞狗跳,最后还是陆老太太出来打圆场。

她身材微胖,步子走得却稳,劝人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长叹短调:“小玉啊,侬就不要再吵了,两口子走过来这么多年,散也要散得和气为上。”

金小玉精致妆容的脸上,愤气未平。

陆老太又转身对周正安说:“阿正哪,男子汉不该骂女人的,担不起的时候也要放得下。”

都说劝和不劝分,但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能够好聚好散也算功德一桩了。

周正安的怒意也不少,但不敢再在陆老太跟前发出来。

加上陆悍骁的警告,这是陆家,太失分寸。

两个人一言不合,闹了个不欢而散。

周正安拂袖离开,边走边抚摸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发,他年轻时帅气恣意,哪怕已近中年,也是装相得体。

金小玉快步追了上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狐狸精安置在兰山那套别墅里,站住,你给我站住!”

两人拉扯趔趄,出了门,骂声才渐歇。

不一会儿,门口执勤的同志进来告知:“陆老太太,人都走了,各自开了一辆车。”

“知道了。”

陆老太唉声着点头,“这个小玉和阿正啊,闹了这出不好看的。”

一屋子硝烟味犹在,陆悍骁转头看向周乔。

她很安静,垂手站在那儿,看起来没异样,但手指捏住自己的裙子一角,死死地搓。

“哇奶奶,你又买了个新的痰盂啊?”

陆悍骁收敛了锋利,整个人又吊儿郎当起来,边笑边往周乔这边靠近。

陆悍骁经过时,胳膊就这么一伸,准确无误地挥开了周乔抠裙摆的手。

他的声音落在耳边:“抠得手指不疼啊?

傻乎乎的。”

一句轻描淡写带过后,陆悍骁似乎又变回了以往的模样,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陆老太说:“那哪是痰盂,是你二叔带回来的花瓶,说是有些年头了,可灵气。”

陆悍骁说:“咱们家最有灵气的就是我了。

奶奶,改明儿我出去摆摊,扛面大旗‘陆半仙’!”

陆老太哎哟笑骂:“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永远长不大。”

“您可别不信,我这就给你表演一个现场算命。”

陆悍骁耍宝似的,转身指向周乔,然后掐指瞎算,“不得了啊,不得了。”

周乔抬起眼。

“这位女施主,貌美人善,八字绝佳,日后,可是当宠妃的命啊!”

陆悍骁逼逼叨叨还念了一段经,然后两手一拍,“啪”地一响,“朕决定了,今天就册封你为乔贵妃!”

“……”

我选择自杀。

陆老太太的耳朵上戴着一副金镶玉的坠子,笑起来时无风微颤,她安抚道:“乔乔啊,可别介意,你陆哥哥就是这样的,但人还是蛮好,待人不差的。”

这话听得怎么有点像在做推销。

周乔点点头,“他很照顾我,是我打扰了。”

陆悍骁勾起嘴角,拿腔道:“朕的大雄宝殿,这位女施主可以随意进出,满地翻滚。”

周乔近乎无奈地扫他一眼。

陆悍骁噘起嘴,吹了一声口哨,转而对陆老太说:“奶奶,我公司还有事儿呢,先走了啊。”

“你不在这儿吃午饭啦?”

“不吃了,公司食堂中午有鸡腿。”

“那乔乔呢?

总要留下来吃饭的吧。”

“她也不吃了,搭我顺风车回家复习呢。”

陆悍骁对周乔勾勾手指,豪气地迈步,“还不快点儿,宣你侍寝呢。”

“……”

不笑,都对不起他的卖力表演了。

一上午的愁云惨雾,在陆悍骁的有心安抚里,悄然散去。

两人坐上车,周乔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陆悍骁叮嘱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很简短,周乔就听见他在说:“对,两个人,半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陆悍骁说:“带你去个地方。”

周乔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侧头讶异,“你不是要上班吗?”

“今天家中有事。”

陆悍骁弯嘴,“老板给自己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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