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女装,还戴着发套,头发上插了一朵大红花。
他那张冷峻的脸紧绷着。
屈宸:“珩珩,来给爷笑一个!”
秦珩:“滚!”
屈宸:“脾气还挺大的嘛!”
“秦珩,我觉得你男扮女装挺好看的。”
秦珩:“……”
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芜轻轻敲了敲门走进来。
大家激动地嚷起来,“林芜快过来看,我们班又多了一个美女。”
秦珩拿眼看看她,见她扎起了辫子,头发还坠了两个流苏穗,走动的时候,穗子轻轻晃动。
林芜认真地打量着他,他的妆稍微有些浓,口红鲜艳明目,还刷了睫毛膏,睫毛又长又翘。
屈宸嗤笑:“哎呀呀,秦大美人把林芜都给迷住了。”
林芜心跳如擂,连忙躲开视线,“你的痣还没有画吧。
我——”
秦珩瞪着她。
林芜咽了咽喉咙,“要不要我帮你画?”
秦珩:“……”
林芜握着笔,漂亮的眉形微微拧着,这真是一件艰巨的任务。
见秦珩半晌没反应,她舔舔嘴角,“好像不画也挺好的。
那我先过去了,你们也快点啊。”
他真是一点没变!和小时候一样的不可爱。
秦珩幽幽道:“站住!”
林芜狐疑地看着他。
秦珩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我又没说不让你画。”
林芜:“……”
秦珩:“你不是来给我画痣的吗?”
肯定是姜晓让她来的。
林芜唔了一声,举着笔抬起手臂,“那我画了啊。”
好像生怕他会反悔一样,“你头低下一点。”
秦珩微微倾身,贴近她的面庞。
这么近的距离,她呼吸的气息都浮在他的脸上,他连她脸上的小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林芜比划了一下,“我画了啊。
你别动啊!”
另一只手扶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笔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好像有点小。”
秦珩:“……”
她专注着手上的工作,全然没有发现秦珩肆意地看着她。
林芜又涂了一圈,“好了。
你看看还行?”
秦珩:“……我不想看。”
屈宸凑过来,举着手机,“来来来,两位看镜头!”
林芜和秦珩下意识地转过头。
“咔嚓”一声,他快速地拍下了照片。
“真好!”
秦珩脸上虽然化着妆,也掩盖不了他此刻紧绷的表情。
林芜有些不自然,“那——你加油。”
秦珩撇了撇嘴角,“走了。”
嘴角隐隐地带着一丝笑意。
林芜顺利完成任务,脸色浮着淡淡的笑意,化了妆的缘故,她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可人。
有人嚷着,“先拍照啊!”
秦珩:“谁敢拍?
!”
“你是老大听你的。”
大家弱弱地不敢反抗,现在不拍,一会儿等演出结束,一定要疯狂地拍。
存着秦珩的黑照,以后等他结婚,给他老婆看!
屈宸:“同志们,演出要紧。
严肃严肃!”
大家一起出去,碰到了在门口的秦母。
秦妈妈刚刚一直站在门口,全程看了这一幕。
那是她儿子吗?
刚刚乖的和小野一样。
那是林芜吧。
上次宜行生日,她也没看出来,儿子和人家关系这么好啊。
秦母陷入深思中。
秦珩惊讶,“妈,你怎么来了?”
秦母忍着笑意,“我来帮忙的。
你都化好妆了啊!”
她的目光却打量着林芜,呦,真好看!
林芜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秦母点头,“你好啊,你穿这衣服还真好看。”
林芜微微赧然。
秦珩一脸不耐,“我们先去准备了。
您也赶紧找个位置。”
秦母笑道:“放心好了,你爸坐在前排,我让他帮你们录像了。
你们不要紧张!”
秦珩咬牙切齿:“……”
那一天《孔雀东南飞》演出,反响出奇地超好。
直到多年后,他们再次在晋城相遇,大家还会提起这一段。
那些照片没有删去,一直存在相册里。
时间在飞快地走过,可那段记忆没有变,一切好像还在昨日一般。
古代的剧情,现代人的语言,以诙谐幽默的方式演绎了一段凄美的故事,周一妍和秦珩的反串,简直是神来之笔。
年级校草牺牲形象的演出,从一出场,大家就笑个不停。
前排的领导频频点头,“余校长,真是不错啊!剧本好,演技也出色,一中的学生真是不错!”
余校长也夸赞道:“现在的孩子很有想法啊!我还担心会影响他们的学习,但是孩子们积极性很高。”
“青春嘛,总要给他们放松放松。”
“是啊。
我们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当最后一幕结束,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年轻的时候总要有一两次大胆的释放自己,因为你也不知道,在此后的时间,我们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演出结束,所有人都在后台,大家兴奋地拥抱着,鼓励着,当初的争执也如烟而去。
林芜和秦珩站在角落,两人相视一笑。
最终大家还是一起拍了合照。
秦母和杨曦站在远处。
秦母:“他们这个年纪真是让人羡慕。”
杨曦:“是啊。
看到他们我就想到我年轻的时候,真怀念。”
秦母:“秦珩上了高中变化真的很大。”
她看着前方,女孩子们来找他合影,他一脸烦躁,直接拒绝。
“哎,臭脾气还是没改。”
杨曦笑:“挺好了。
这场戏没有他效果就要减掉60%。”
林芜一直被同学拉着合影,男生们一点自觉都没有,拍了一张又一张。
秦珩走过去,问道:“我这个痣怎么擦不掉?”
林芜见他嘴角的皮肤都搓红了,“会不会时间太久了印到皮肤里了。”
她赶紧陪着他去洗,毕竟是她画的。
结果,清水洗了半天也没洗干净。
林芜有些歉意,“可能是我画的太重了。”
秦珩拿眼看着她,“回去我让我妈弄吧。”
林芜拧着眉,“肯定能洗掉的。”
秦珩挑眉,“洗不掉你负责啊?”
声音有几分沙哑,眉眼换了一副痞态。
林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