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滕战和林羽这样的人来说,这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北境的冬季,可比京州的冬季难熬百倍。
两人默默的走出几百米,滕战终于开口,“你怎么看?”
“玉不琢,不成器。”
林羽幽幽一叹,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相信老领导也看出华老送这块玉石籽料想表达的意思了。
要不然,也不会单独跟自己聊。
所以,在滕战面前,他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老实说,他觉得华老通过这块玉石籽料说出的话有些重了。
在他们这帮人里面,滕义虽然算不上特别的出类拔萃,但也不算差。
更何况,滕义自掌管地部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的,从未出错过。
“不成器”这三个字,确实说得太重了些。
如果说滕孝不成器,他相信没有任何人反对。
但这三个字用在滕义身上,有失公允了。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滕战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看起来,华老对老二不是很满意啊……”
“那是因为华老对他的期望很高。”林羽宽慰道。
“得了吧,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需要你安慰啊?”
滕战摇头苦笑,“华老的意思我明白,老二这些年,因为青衣的事,一直浑浑噩噩的,实力更是停滞不前!当年在你们这帮人里面,他的实力仅次于他哥,但现在,他们兄弟的实力,已经被你们这些后来居上者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说起此事,滕战亦是一脸无奈。
当年,滕忠、滕义这两兄弟,可是被称为虎将。
那时候,很多人都断定,他们两兄弟将来的成就定然在自己这个父亲之上。
这其中,就包括华老。
他们两兄弟在北境狼军中各自统领一部的时候,林羽还只是个千夫长,宁乱和骆长风那些人,还只是百夫长。
如今,多年过去,他们每个人所取得的成就,几乎都超过了滕忠和滕义。
就凭这一点,说滕义不成器,完全没问题。
有些东西,华老看得明白,他也看得明白。
他不是没有劝过滕义,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劝说,基本无效。
情之一字,说起来简单,但却甚是磨人。
“以后就好了。”
林羽轻声安慰道:“现在他和萧青衣也终于修成正果了,婚后,他应该……”
“拉倒吧!”
滕战摇头苦笑,“婚后,他不沉溺于儿女私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滕义什么脾性,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了解吗?
想指望他婚后发愤图强,无异于白日做梦。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林羽摇头一笑,“我估摸着,不用你我提醒,义哥应该也能读懂华老送这块玉石的意思。”
滕战背负双手,轻声叹息道:“他肯定能懂,就算现在不懂,自己琢磨个两天也懂了,但他怕是多半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
林羽骤然停下脚步,愕然道:“应该不会吧?”
滕战轻哼,“不会才怪!”
知子莫若父。
他他了解滕义了。
如今的滕义,早已没有了在北境的时候的进取心。
现在对滕义来说,好好掌管地部,不犯错、不失职,就可以了。
林羽讶然,重新迈开脚步,“那你这边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