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羽无奈一笑,“他还特意叮嘱我,别卷入京州这些漩涡里面来,我想,他也是怕我卷进来后,成天就想着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从而失去了锐气和进取心。”
滕战稍稍思索,点头道:“这倒是!不得不说,华老对你小子确实够好。”
林羽笑笑,又道:“华老还告诉我一句话,我也想告诉你们。”
“什么话?”
滕战马上追问起来。
林羽停下脚步,在昏暗的地面上寻找。
很快,林羽找到一颗石头,并将其捡起。
在滕战疑惑的目光,林羽将手中的石头送到滕战面前,“他说,我是个纯粹的人,希望我一直纯粹下去,就像这石头一样,风吹不动、火烧不烂。”
说着,林羽将石头放在滕战的手中。
滕战紧紧的拽着手中的石头,默默的站在夜风中闭目沉思。
风吹不动!
火烧不烂!
纯粹!
是啊,林羽这小子,确实个纯粹的人。
他从不考虑什么明哲保身,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至于权势那些,他更是从不在乎。
甚至连“牧北王”这个封号都能推拒。
他做的,只是保家卫国。
华老之所以看重他,除了他年纪轻轻便拥有超强的实力外,还有他这份纯粹吧?
在这一点上,自己这个北境狼军的缔造者,确实远不如他!
思索良久,滕战缓缓的睁开眼睛,如释重负的笑道:“我明白了!”
“那就好!”林羽抿嘴笑道:“那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明天,哦不对,应该说今天了,今天天亮以后,可有得你忙了。”
“等等,我还有事跟你说。”滕战叫住林羽。
还有事?
林羽疑惑的看着滕战。
滕战幽幽叹息一声,缓缓从身上掏出一个黝黑的东西。
看起来,就像龟壳一样。
“这是什么?”林羽疑惑,不知道滕战为何突然给自己看这个东西。
“陶埙!”
滕战摇头苦笑,补充道:“确切的说,是半只陶埙。”
陶埙?
林羽讶然,伸手将那半只陶埙接过来。
入手一片冰凉。
仔细一看,确实是陶埙。
只是,这陶埙被人从中间剖开了。
这半只陶埙的切口异常平整,如果不是用机器切割的话,将其剖成两半的人,一定是一位高手。
林羽轻轻的抚摸着这半只陶埙,满是不解的问道:“为何给我看这个东西?”
滕战抬头目视远方,眼中布满忧郁,“三天前,我带老大他们三个前去他们母亲的坟前祭拜的时候,在她的坟前发现了这个。”
“嗯?”
林羽皱眉,狐疑的看着滕战,“这个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
“嗯。”
滕战微微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昔年的那位故友留下的。”
“故友?哪位故友?”
林羽更加疑惑,故友前去祭拜他的亡妻,虽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他为何会因为这半只陶埙而忧郁?
滕战深吸一口,沉声道:“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