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脸色微僵,以为谢俶是在嫌弃她惹事,不由暗哼一声,辩驳道:“方才可不是我主动惹麻烦,若非康平辱我容貌,又说我没人敢娶,只能给人作妾,我也不会生气的教训她!”
上辈她作够了皇家的妾室,这一世她是死也不会作妾的好不好,况且谢韵然的话比这更不堪,她焉能忍得?
宋撷玉挑着眼角看过去,若是旁人误会,她才懒得解释,跋扈就跋扈了,可谢俶好歹是前世那般维护过父亲的人,她可不想他现在就对她有了成见,“三哥哥,虽说康平是皇室宗亲,是你的侄女,可我也是郡主,是淮阴王府的嫡女,你总不能让我听之任之,由着她欺辱吧!”
谢俶眼中带出一抹了然,难道方才一过来便瞧见她同谢程兄妹对峙,“是她无礼,康平的所为,我会如实禀报皇兄。”
啧,那康平可惨了,宋撷玉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就扔在脑后,甜甜的笑道:“那就更要谢谢三哥哥为我张目了。”
“不必,应该的。”
宋撷玉见他惜字如金,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念头,侧头瞧见玉淑已经回来了,便连忙道:“那就不打扰三哥哥了,长乐先告辞了。”
她行了礼,见谢俶点头,转身俐落的上了马车。
只是车轮启动,宋撷玉刚刚接过玉淑递来的栗子,还未放进口中,突然察觉有些不对。
掀开窗帘看去,赫然发现谢俶正骑马行在一侧。
雪白如玉的高头大马之上,丰神如玉的俊秀男子,脊背笔直,仪态高贵,宋撷玉一时间都忘了其他,只顾着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盛京城里传言中的第一美男。
前世她不喜他寡言沉闷,从来没仔细瞧过,现在心里清明,眼神也恢复了,终于发现难怪谢俶会被众多贵女当作夫婿人选,这般出众的容貌,便是谢央也多有不如,惟一的缺点便是表情匮乏,毫无波澜的面庞犹如雕刻。
谢·雕刻·俶见她看过来,微微颌首示意,“本王正巧无事,同你一道逛逛。”
错过了解释的机会,他无法言明,催她回府是看到谢程接近她之态令人不喜,不想她再遇上性子轻浮的觊觎之徒。
就算有护卫,但若对方身份高贵,他们未必能阻止得了。
谢俶心知老师对这个女儿十分重视,自然不愿她碰到意外。
况且上次,她也算帮了他。
因此哪怕他向来不喜闲逛,还是勉为其难得的主动护送她。
宋撷玉不知他心里所想,只觉惊悚,呆滞的看着他,怀疑这人真的是一向不爱理会闲事的雍王?
想了半晌没有头绪,她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难得三哥哥有兴致,实在叫长乐受宠若惊。”
谢俶睨了她一眼,没有戳穿她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受宠若惊,反而更像是被吓到的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