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一脸不解,愣愣的道:“她,她是病了,但大夫说养养便好了。”说到一半察觉不对,她迟疑的问,“不是您让雍王殿下令亲卫将她先送回府的吗?”
宋撷玉愕然,“雍王吗?”
“是啊,就在初三那日,王妃身边的嘉元姐姐说,该她出力侍候主子的时候,她偏也病了,自是不能在宫中耽搁的,所以雍王殿下便帮忙把她送回来了。”
竟是谢俶找到玉娴,又早将她送回来了!
宋撷玉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不禁长长出了口气,身子便有些发软。
“郡主您没事吧?”玉淑赶忙将她扶到床榻上躺了,含泪道:“您可别吓奴婢,怎么像是记不得了似的?”
宋撷玉这时才真正回过神来,心知玉淑是不知内情,还只当她在宫里是病了,如此自然不便多说,摇头道:“没事,不过是前些日子烧得竟有些糊涂,一时忘了自己拜托过雍王。”
玉淑心疼不已,“您快歇下吧,等身子养好,自然都能想起来。”
知道玉娴没有丧命在宫中,宋撷玉心情大好,笑着应道:“知道了,就你啰嗦。”
玉淑扁了扁嘴,嘀咕了一句,见宋撷玉已是闭上眼睛,似乎要睡去,连忙收了声,蹑手蹑脚的离开。
宋撷玉这边沉沉睡去,东院的徐侧妃却正慌得什么似的。
她拉着宋明雪,避开盯着她们重学礼仪的嬷嬷,又使了丫鬟在门口守着,躲进卧房里。
“娘,您这是做什么?”宋明雪有些不乐的拢了拢袖子,见上面多了些折痕,不由蹙了蹙眉。
徐侧妃咬了咬牙,“你大姐姐今日回来了,你可知道?”
宋明雪脸色冷下来,轻哼道:“自是知道的,她一回来,阖府都惊动了,也是可笑得很,大过年的在宫里病了一场,不嫌晦气,没被降罪就该庆幸,偏这府里还当她立了功似的!”
总归是过年,虽没能进宫,但淮阴王那边还是发话让她们母女解了禁足,允她们可在府内走动。
宋明雪难过生气后便也重新打起精神,再加之宋撷玉不在府中,宋撷燕年纪尚小,自然就显出她来了。
她又有意扭转形象,莫说在长辈面前作小伏低,便是对下人说话也格外温婉,如此一来在府中的名声倒很有回转之势。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因此得意。
只是还没享受够,宋撷玉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竟又回来了!
徐侧妃听着她说酸话,若在平时,自是要顺着她贬低一番好安抚宋明雪,然而今日她却没那份心思,一径的撕扯着手里的帕子,心慌难忍。
宋明雪这时也发现她的异常,疑惑的问道:“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地这般难看?”
徐侧妃被她一问,登时忍不住了,拖着哭腔道:“雪儿,娘,娘只怕是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