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李瑢相信,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嫁人,然后话都不敢多说的逃出了世安苑。
李瑢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屋外,不无担忧的同身边人道:“嬷嬷,你说这两个孩子是怎么了,一提亲事就百般推拒,活像我要害他们似的。子烨倒还罢了,总归是男子,多等两年无妨,可玉儿她如今都十六了,再不说亲,哪里还有好的……”
嬷嬷宽慰道:“郡主还是孩子心性,想是没开窍呢,您也不必太担心,以咱们郡主的身份相貌,可说是样样拔尖,京中多得是好儿郎想娶她过门!”
李瑢苦笑,“可想求娶她的,她一个都看不上啊!真不知她到底想如何!实在不行,也只能我同她父亲商量着给她订下亲事了。”
“这……”嬷嬷一脸为难,委婉的劝道:“郡主是个有主意的,还是问问她的意思吧?”
想到自家女儿的倔强性子,李瑢头疼不已。
还真是,若订的亲事,她不满意,只怕她想方设法都能搅黄了,到时闹出事来,更加不美。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她只得道:“罢了,先看看吧。”
总归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等等再说了。
宋撷玉还不知道她无形中逃过一劫,回望月阁的路上还在嘀咕着,明明是给大哥说亲事,怎么就扯到她头上了,该不会是大哥推她出来当挡箭牌吧!
回头一定写信问问他。
有了这桩事,宋撷玉顿时决定最近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出门了,免得爹娘瞧见了不高兴,又想起要她嫁人的事。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八,东宫。
临近午膳,谢央刚从皇后处回来,脸色沉沉的十分难看。
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太监刘庆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心情不好的太子殿下迁怒自己。
可怕什么就偏来什么,谢央回到东宫偏殿后,还是屏退众人,独留下他,阴着脸问道:“这几日,老三可去过母后处?”
三皇子谢灵与谢央都是皇后嫡子,但谢央自认为是太子殿下,做不来谢灵那般拉下脸皮讨母后欢心的模样,也因此,他一直认为母后喜欢老三更胜过喜欢他,甚至有时会生出母后说不定更希望立老三为太子的念头。
刘庆躬身道:“启禀殿下,三皇子在十五那日给皇后娘娘的宫中送了许多的花灯,说是从民间买来的,很是讨皇后娘娘欢喜。”
“果然!”谢央猛拍了下桌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他就会用这种小伎俩讨母后欢心,可偏偏母后还纵着他,难怪看我越来越不顺眼……”
他让母亲帮他在父皇面前说话,将他调到户部去,母后不但不答应,反而责怪他这么久了还没有哄好宋撷玉,推说此事最好让宋青山出面。
可宋撷玉倘若是那么好哄的,他还用费那般力气?
金子用了不少,好处却一点没看到,他难道就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