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耻,也太恶心了吧!
谢央可不知她心里正在大骂自己,还当她听到这个说法心中有所松动,便收敛心神,打起精神,又陈明了一番自己的无辜,随着引她去看梨花木的茶几上那两只大大的锦盒。
“总归是孤做事不谨慎,才令得妹妹不快了,为了给妹妹陪罪,孤特意从这锦绣坊选了新进的头面首饰,虽说比起妹妹的花容月貌,这些首饰便显得黯然失色,但好歹还算有些特别之处,妹妹且留着赏玩吧!”
谢央这么说时,心疼的呼吸都不畅快了。
这锦绣坊的东西,若是让他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贵”!
不过两套头面,便花去了他近万金,简直就是明抢!
可他能怎么办?
宋撷玉这种庸俗的女人就喜欢这些昂贵奢侈之物,尤其是首饰,平日里瞧她的穿戴便看得出来,龙眼大的珍珠,她都能败家的缀在绣鞋上,他私库里那些用来作步摇的珍珠都比不上,他又怎么好意思拿出来送她?
若是不拿出诚意,又如何打动她?
果然,宋撷玉看到这两副璀璨鲜亮的新头面,面色顿时缓和许多,“这怎么好意思呢,哪能让太子殿下破费,这两套头面价值不菲呢!”
她眼光毒辣,又是锦绣坊的常客,一看便知这头面花费少说也要数千金了。
谢央的家底估计又缩水了不少。
妙极!
她装模作样推拒一番,最后当然还是“拗不过”谢央的坚持,收了下来。
心里则在想着,这招用了两回了,下次得换一换才行。
招式太老,被察觉就不好了。
收了东西,宋撷玉便装出被他说服的模样,相信他与那位严姑娘是清白的,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态度。
不过两人话还没说两句,宋撷玉看了看天色,便一脸为难的道:“殿下,我还有事,须得先行一步了!”
“啊?”谢央傻眼。
他又是做小伏低的解释,又是送礼物,为的就是能好好跟她说说话,表露出自己现在的难处,让她帮忙!
父皇明显对这回的事有所不满,他想着这虽是危机,却同样也是机会,倘若那整顿放利钱的差事能够落在他的身上,他岂不是顺理成章便去了户部么?
但这事他自己肯定不能提,他手下拉拢的那些官员份量也不够,倘若宋青山愿意出面替他说话,那这事才算十拿九稳了。
只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要走?
谢央不想放人,可又无法直白的说出目地,只得作出恋恋不舍状问道:“是急着回府,还是有其他要事?孤可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