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似乎被另眼相看了。
想及此,谢俶微微苦笑。
总而言之,这种时候,他确实不该插手淮阴王府的私事,以免让皇兄觉得他有旁的心思。
然而有些事,不是知道不该做,便能堂而皇之的不理不睬的。
脑海里闪过宋撷玉那张美艳无匹的娇容,谢俶发现自己哪怕已经梳理的这样明白,却依旧不想改变主意。
宋撷玉可不知谢俶暗中还有这番纠结,她这晚睡得颇不安稳,梦里都是母亲中毒的惨白面容。
天边刚刚泛起鸭蛋青,她便从噩梦中猛然惊醒。
外面玉淑已经在候着,听到动静连忙脚步轻巧的走进来,“郡主,您没事吧?”
宋撷玉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略显沙哑的道:“无事,不过是魇着了。”顿了顿,感觉心跳平复下来,她才道:“不睡了,进来侍候我梳洗吧。”
玉淑应了,带着人鱼贯而入。
起身后,用过早膳,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宋撷玉安排妥当便带着人去了世安苑。
照例询问过母亲的情形,得知她今日状况并未恶化,她暗暗松了口气。
去到前面西次间将府中的杂事稍加处理后,宋撷玉便按照安排,寻了借口将玉淑等人打发走。
随即又说忘了东西要亲自回去望月阁取一趟。
她身边没了人,之前被她要到身边的元禧便理所当然的跟着她一道回了望月阁。
宋撷玉进了院子,直奔厅堂而去。
厅堂内看上去空无一人,可在她与元禧进去之后,厅堂的门却突然被关闭。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郡主——”
元禧的声音传入耳内,宋撷玉仿如未闻,当她转身坐到上首的位置时,元禧已经被早就暗藏在门后的亲卫拿下。
她双臂被反绑在身后,满脸不可置信,又隐隐透着恐惧,“郡主,是您!您这是何意?奴婢做错了何事,您要这般对奴婢?放开我!”
元禧挣扎了片刻,却是徒劳无功,不仅如此,身后的亲卫见她不老实,一脚踹过去,她便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元禧面容扭曲了一下,旋即咬牙道:“郡主,奴婢乃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便是犯了错,自当由王妃教训,您这般行事,很是不妥!”
宋撷玉轻嗤了一声,“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我娘来了,那你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娘对你有多好?”
元禧当即喊起冤枉,“奴婢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郡主您不能冤枉奴婢!”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宋撷玉见得多了。
甚至曾经她自己也是其中一人。
因此她很了解元禧此时的心思,没有铁证,便死不承认。
事实上,也不可能有铁证,元禧又不是傻子,投完毒当然将能销毁的都毁掉了,所以,她大可以矢口否认,拒不认帐。
宋撷玉也懒得同她废话,直言道:“你的家人如今在我手上,他们似乎并不知情,若是你老老实实说出实情,或许我还能饶他们一命,可若是你负隅顽抗,那……寻理由弄死他们,或是将他们流放到千里之外的不毛之地,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